“祁羽兄?你怎么了?”
风歧拍了拍祁羽的肩膀,低声细语地问道。
祁羽回过神来,转过身对着风歧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柔声道:“风歧兄,我没事。”
风歧愣了半晌,随即应声:“没事便好,我还担心你会被乾佘吓到呢,既然如此,我们便即刻启程前往天衢水榭吧。”
祁羽皱了皱眉,乾佘这边的事情都还没结束呢,而且谁知道一路上会不会遇到其他麻烦,最主要的是,好不容易抓到蕊的尾巴,祁羽不想就此放手。
祁羽总感觉,一场极为诡异的阴谋正在暗处酝酿,令人不安。
“风歧兄,为何如此突然?”
“况且,将乾佘兄一个人留在这,你应该也不放心吧,不是说他病了吗?”
闻言,风歧顿了顿,看了祁羽一眼,咂舌道:“话虽如此,可祁羽兄不是着急去水榭么,眼下也耽搁不少时间了。”
“倒是不急,眼下还是先将乾佘兄的情况稳定下来吧。”
说罢,祁羽不等风歧思考,搂着他的肩膀便向先前的房屋迈步而去。
二人重新出现在眼前,乾佘头也没抬,而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语气中满是厌恶:“说了多少次了,风歧,我们最好不要有交集,我可不想被你牵连进去。”
祁羽率先打圆场,来到乾佘身边,开口道:“乾佘兄莫怪,这不关风歧兄的事,是我来了兴致,想多留些时日,向你请教一些有关于锻造工艺的事情。”
听到锻造两字后,乾佘眉头一挑,略过风歧向祁羽投来诧异的目光,疑惑开口:“你懂锻造,还是一窍不通?”
“额……一窍不通,所以才想向乾佘兄请教。”
乾佘半晌不说话,而祁羽已经和风歧回到原先的位置上坐下,屋外阳光明媚,炽烈的骄阳像是孩童般肆意放纵,向大地宣泄着心中的不满。
因为房屋结构的特殊性,阳光传导的热量无法轻易渗透进来,反倒在表面就被先行反射。
乾佘不知从哪取出一根蜡烛,屋内虽不至于一片黑暗,但在这微弱的光亮点缀之下,椅子与方桌被映出原本的光泽,这景象与此前相比,倒是多了一些莫名的温馨。
“我不知你与风歧如何认识,说到底我与你也并无仇怨,你既有心,尽管开口。”
祁羽的笑容宛若和煦的春风,处处透露着初学者般的纯真,随即开口应下。虽然风歧与乾佘的脑回路有些难以理解,明明看似有着血海深仇,却又能同坐一个屋檐下,彼此煎茶共饮。
但这并不妨碍三人的交谈,祁羽算是明了,乾佘若是放在现在,估计是一个极为深情的男人,对自己的女朋友极为上心,只不过他生错了时代,对象变为了手中的大锤,心中的执念估计也只与锻造有关。
风歧也跟着笑起来,看到关系就此缓和些许,他自然也是乐于见得,现在就看祁羽想和乾佘探讨的问题,究竟为何?
既然推断出乾佘对锻造有着相当的执念,那么祁羽必然要围绕着这个话题开口,还不能让风歧嗅出异样。
要维持一段虚假的关系,果然是很累的,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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