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听着许繁的话,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抬起头,目光紧紧盯着许繁,说道:“许处长,你说的有一定道理,可这背后煽动的人如果不揪出来,以后厂里的秩序如何保障?大家都效仿这种行为,那还得了?”

许繁心中一紧,表面上却依旧镇定,说道:“厂长,这次这事,说白了就是对秦淮茹的处罚低了,这才导致工人同志们出现起哄的现象,咱们只要处罚到位也就没有这些事了。”

李怀德眉头拧成了个疙瘩,眼神锐利得像能看穿人心,直勾勾地盯着许繁,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和质疑:“许处长,话可不能这么说。处罚的轻重是经过考量的,当初定下罚款和检讨,本就是权衡了厂里规矩和贾家实际情况的结果。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怎么能单纯归咎于处罚轻呢?背后肯定有人蓄意挑事,这一点毋庸置疑。”

许繁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抬手抹了一把,强装镇定地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厂长,您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但您也知道,工人们的情绪有时候比较难控制,可能是大家一时间激愤,才会这样。不过您放心,我这就加派人手,扩大调查范围,争取尽快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李怀德微微点头,双手抱在胸前,来回踱步:“许老弟啊,这次的事性质恶劣,影响极坏。你身为保卫处长,肩负着维护厂里秩序和纪律的重任,可不能有半点马虎。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天之内,必须给我一个确切的调查结果。要是真有人蓄意破坏,严惩不贷!”

许繁心中叫苦不迭,却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是,厂长!我一定全力以赴,保证完成任务。” 从厂长办公室出来,许繁只觉得双腿发软,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他知道,这次自己是骑虎难下了,要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或者真的查到许大茂头上,自己都没法跟厂长交代。

回到保卫处,许繁把下属们召集起来,一脸严肃地布置任务:“这次的事大家都清楚,厂长下了死命令,三天之内必须破案。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从今天起,把厂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查个遍,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下属们见许繁神色凝重,纷纷点头领命,各自忙开了。

而许大茂这边,还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让他哥左右为难。他像往常一样在厂里晃悠,心里还惦记着怎么再给贾家使点绊子。路过公示栏时,看到上面关于思想教育活动的通知,他撇了撇嘴,小声嘟囔:“哼,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就在这时,许大茂的一个狐朋狗友匆匆跑过来,神色慌张地说:“大茂,不好了!听说厂长让保卫处严查今天起哄的事儿,你可得小心点,别被牵连进去。”

许大茂心里 “咯噔” 一下,脸上却强装镇定:“慌什么,他们能查到我头上?别自己吓自己了,再说了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分明是工友们觉得处罚太低这才起哄的。” 可等朋友走后,许大茂心里也开始七上八下,他寻思着得赶紧找许繁商量商量对策。

许大茂心急火燎地赶到保卫处,许繁正焦头烂额地翻看着各种最新上报的报告和资料。看到许大茂进来,许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还敢来?没看我正忙着吗?”

许大茂满脸赔笑:“哥,我这不是着急嘛。听说厂里在严查,我怕……”

许繁不耐烦地打断他:“怕什么怕!我还是保卫处的处长,这事也就在保卫处就结束了,根本不会传出任何不利于咱们的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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