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眼神哀伤地望着皇后的面庞,双手紧紧握紧她冰冷的手,干涸的眼眶中硬是挤出几滴泪来,声声痛苦地唤着:“皇后啊,你怎能如此狠心弃朕而去!”

众臣跪于殿外,听着这悲恸的哭声,皆暗自叹息皇后虽犯错在先,但陛下待她仍旧情深。轩辕帝好不容易收住悲声,他缓缓起身,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沙哑,却依旧带着那不容置疑的威严,一字一顿地说道:“皇后与朕自幼相伴,数十载风雨同舟,夫妻情深似海。今皇后骤然仙逝,朕只觉如心肝被剜。”即日起至一年期满,皇宫内外不得举办任何喜事,以此悼念皇后,若有违者,严惩不贷!””他语气一顿,继续下旨道:“而身为西域公主的媚妃不想着怎么服侍好朕,几次三番搅得后宫不得安宁。不配葬入皇陵,将其遗体运回西域。

言罢,皇帝挥袖转身,那背影看似哀伤落寞,只是无人看到他藏在袖中的手,早已松开,面上的悲戚也在瞬间隐去,只留一抹让人难以察觉的淡漠。

殿外,轩辕恒身着一袭素色锦袍,身姿挺拔却双拳紧握。听闻皇帝旨意,他的喉头猛地一紧,只觉一股酸楚涌上心头,满心都是对这命不公的怨恨。他与蔓儿的婚事看样子又得搁置,好不容易才盼得她点头答应婚事,本以为幸福可期,却没料到横生这般变故。这一年的时间,其间变数之大,让他如何不心生忧虑?想到此处,他不由地痛恨自己的身体如此不中用,若身体好的快些,便能在早些请旨赐婚,虽不能及完婚,最起码婚约已定,变数也小很多。

轩辕璟泫紧攥的手指微微松开,那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的颜色渐渐褪去,仿若紧绷的弦终于有了一丝松弛。他在心底暗自谋划着,仿若一只狡黠的狐狸,在黑暗中窥视着猎物。他在赌,赌父皇为了安抚好孙府,装出对皇后之死痛心疾首的模样,继而下这道旨意。他赌对了。蔓儿只能属于他,他见不任何男人觊觎。就算不惜用尽阴谋诡计,他也要破坏那场还来不及下旨的赐婚。哪怕不能相守一生,他也要不死不休的纠葛下去。

至于孙府,当听到皇宫敲响的丧钟后,自是不敢替皇后讨回公道。孙尚书看着刚从璟王府送来的账册,对皇后之死并未有伤心,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毕竟前些时日,皇后传信给孙府,他们也暗暗默许了皇后替家族牺牲的准备,在这权力的棋局中,亲情仿若也成了可以舍弃的棋子。

京城各大世家皆换下自己府门大红灯笼,纷纷在屋檐下挂上白灯笼,仿若一夜之间,繁华的京城被悲伤的色彩笼罩。同时,按照宫中惯例,各家夫人明日一早去宫中哭丧,这场宫闱之变,仿若一场风暴,将所有人都卷入其中。

邢蔓看着手中的书信,连她自己也未察觉心中不由得一松。信中满满都是轩辕恒的歉意与担忧,他们之间的婚事又得耽搁一年了。

邢蔓看着手中的书信,连她自己也未察觉心中不由得一松。信中满满都是轩辕恒的歉意与担忧,他们之间的婚事又得耽搁一年了。

在她怔愣之余,一股异味仿若幽灵般窜入鼻尖,她胸口一闷,胃中一股翻江倒海涌上喉头。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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