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挣扎了下,推开他的手,别过眼睛不看他:“你觉得是就是,你觉得不是就不是。”
“别糊弄我,我要你明确的答复。”
慕容清音虽然松了手,可是看着他的目光没有变化:“容易,别糊弄我。”
他又重复了一遍。
“你追究这个有什么意义?”
容易对问题的答案避而不谈。
他既不能承认,也不能否认,只能和慕容清音兜圈子:“我是容易,毫无疑问。你当我壳子里换了一个人也好,当我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也好,没有区别。你只要知道,以前我做过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再做了,这就够了吧。”
他靠在床上,觉得自己又饿又累,只想再睡过去。
“呵,我凭什么信你?”
慕容清音冷冷地看着他。
“爱信不信,随便你。”
容易真的是不想纠缠这个话题,可是为了自己的小命,又不得不多说两句:“慕容少主,你觉得如果我还是以前那个我,会让你欺负到这种程度?”
“所以你爱信不信,不信你弄死我,我早点儿去投胎也挺好。”
他漫不经心地说,又躺下了,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气势。
老子摆烂了,你随意吧。
慕容清音打量了他许久,终于出声了:“好,我信你。”
无论眼前的人是不是狗皇帝,如果他一直是这种态度,对他绝无损害,他自然可以留着这人。
“多谢信任,劳驾,帮我取套衣服。”
已经躺下了,容易实在不想自己再起来,可怜巴巴地看着慕容清音:“我饿了。”
慕容清音打量着容易衣衫不整的模样,蓦地想到他媚态横生的姿态,一时间只觉得浑身燥热,忍不住就想把人推倒。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
这人刚醒,根本经不住他再来一次。
他站起身,去橱子里翻了一套衣服出来,放在床边:“你穿,我让人备膳。”
他说着就要出去,听到了容易调侃的笑声。
“呵,慕容少主不愧是君子,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两人做都做过不止一次了,他还以为这人能死不要脸的继续留下来看他换衣服呢。
毕竟虐文主角不都这么欠嘛。
慕容清音的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怎么,陛下有让人观赏的爱好?”
他冷声问,明显的能听出心情不太好。
容易缩了缩脖子:“没,朕就是嘴贱一句,慕容少主别和朕计较。”
“这种话,陛下以后少说。”
他的声音愈发的冷:“不然,后果您未必承受的住。”
“哦。”
容易哼了一声。
“你问问他后果是什么啊,怎么就承受不住了。”
废柴再次贱兮兮地开口了:“快问快问。”
“我不!”
容易坚决地拒绝了废柴的蛊惑,冷笑一声:“按照我对你们这种世界的套路理解,我要是问出来,他肯定回来淦我。”
“嘿嘿,我就是想看啊。”
废柴贱嗖嗖地说。
“你看个屁,你检测到我有不正常举动的时候就会自动下线,你看个屁。”
容易骂了一句。
“嘿嘿,但是我上线了,能知道你多惨啊。”
废柴笑得又贱又欠:“死鬼宿主,问一句啊。”
“滚。”
回答他的,是容易冷冷地一个字。
看慕容清音出去,容易脱了外袍,开始换衣服。
低头看着身上青紫蓝靛的痕迹,容易叹了口气,裹紧了身上的里衣。
算了,认了。
反正也不是他的身体,废柴不是说了吗,完成任务后他还能回去吗。
等回去了,就当是一场春梦。
他现在很想的开。
他若是回去了,这模样这身段的,他花钱都没地方找去。
现在白送上门,他凭什么不睡啊!
至于说技术,没关系,慢慢练啊。
容易刚换好衣服,慕容清音又进来了。
时间拿捏的刚刚好,以至于容易怀疑他其实一直在偷窥自己换衣服。
说实在的,这就冤枉人了。
慕容少主虽然被原身圈禁许久,如今性子不太好,但是总体而言,还是算个光明磊落的君子。
当真就是赶巧了而已。
看容易仍懒懒地靠在床头,慕容清音笑了一声:“需要臣抱陛下去用膳吗?”
容易抬眼看他,懒懒地冲他伸开双臂:“好啊,卿有心,朕也不好拒绝。”
呵,有意思。
慕容清音挑眉,觉得狗皇帝越来越好玩了。
他走上前,弯腰将容易抱起来:“臣伺候的陛下高兴了,有什么奖赏?”
他促狭地问。
“你想要什么?”
容易的胳膊看着他的脖颈,抬眼看他,漂亮的杏眼里星光闪烁:“我所有的,都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
他现在除了一道禅位诏书,已经没什么能给这位人中龙凤的了。
可偏偏禅位诏书他又不要。
“既然是赏赐,必得是陛下主动给的。”
慕容清音的声音轻快:“不然有什么意思。”
“那朕也没什么可给你的。”
容易歪头看着他的侧颜,自嘲地笑了笑:“朕如今孑然一身,能赏你夜夜春宵,卿可想要?”
“不过想来卿也不要,你若稀罕这赏赐,当初……”
“好,臣谢主隆恩。”
慕容清音忽然出声打断他的话:“只是不知道陛下今夜能兑现给臣的赏赐吗?”
容易呆住,像傻子一样看着慕容清音:“不是,你……那你当初为什么……”
他要是稀罕这具躯壳,当初反抗个屁,直接从了,不比什么都好?
说真的,他不觉得当初如果慕容清音要在上面,原身会不同意。
毕竟,这具身体和他原来的身体也差不多,未尝愿意劳心费力的耕耘啊。
慕容清音低头看着怀里人有些呆滞的表情,绽开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毕竟陛下都换了一个人,臣换个态度没什么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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