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不会一夜没睡,只想怎么破解曹大康的暗语了吧?”陈夏讶异的看着萧明东,发现他脸色焦脆,两眼发红,甚至是眼角还有明显的赤膜糊。
萧明东摇头说:“我睡不着!实话跟你说,我从没相信过曹大康,他是个奸商,他的话可信度太低!何况我根本没跟他打过交道,凭什么相信他!从我抛砖引玉提及黄中发开始,曹大康就在一步步引着我,把重点怀疑对象锁定在黄中发身上!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吗?”
陈夏忙问:“为什么这么做?”
萧明东笑着说:“还不是因为我叫萧明东,他混迹开城多年,肯定对我早有耳闻,可他绝对没想到我会加入7-12专案组,协助警方侦破这个案子。所以,当他猜到我是谁那一刻起,他就提高了警惕,也许他自说自话的那段血泪史是真的。可他就是利用这段独白的时间,在筹谋怎么对付我!这个人太不简单了,通常我们每个人说话时,心里无法想事思考,因为不能集中精力,甚至更容易把心里想的事不小心说漏嘴。可是他能做到一心二用,嘴上长篇大论,心里则在想其他事,不需要静心思考,等他把独白说完,就已经想好了对付我们的计策,就是保全他自己,牺牲黄中发,用擤鼻涕、擦鼻涕这样的暗语告诉黄中发,包间里埋伏了警察,务必配合他上演一出苦肉计,不然,他们都得完蛋!”
陈夏心里很乱,脑子也乱,不是不相信萧明东,而是觉得不可思议,“姐夫,我相信你说的,可如果当时黄中发没能领会怎么办?”
萧明东反问道:“咱们俩有默契吗?”
陈夏被问的语塞了,支吾着说:“算有点……可咱俩合作的时间短,时间长了总会有的。”
“没错,长期相处,了解彼此,默契自然而然就有了。曹大康和黄中发相交小十年了,怎么会没有默契?在那种情况下,彼此心照不宣,发挥各自的演技,你觉得很难吗?曹大康先擤鼻涕告诉黄中发包间里有警察,又摔了个酒杯,在接着摔盘子,这都是他传递的暗语,一步步告诉黄中发该怎么演好苦肉计!”
“摔杯是暗示什么?”
“杯子很小,却易碎,我猜是告诉黄中发他们的小松湖项目怕是朝夕不保,赶紧想办法!”
“那盘子呢?”
“盘子摔了两个,代表他自己和黄中发,如果他们两个都像盘子似的碎了,盘中餐将会荡然无存,所以两个必须保住一个,只有把黄中发牺牲掉,被逼无奈的选择!谁让他曹大康是嘉阳集团的老总!”萧明东的思维超乎寻常,他逐一解开了另外两个暗语,但不管这两个暗语是否正确,都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曹大康就是7-12灭门惨案的幕后主谋,就算缺少有力证据,却仍有希望抓他坐牢。
“王八蛋,差点被他骗了!我……这就组织人抓他!”陈夏气呼呼的起身欲走,却因为太愤怒,鼻子竟然呼气顺畅了。
“等等……你就是性子急!他这场苦肉计演完了,我的还没演完!现你在把他抓回来,没证据定他的罪,过了四十八小时就得放!”萧明东挡在陈夏身前,把她拦住了,耐着性子劝说了一番。
“那你说怎么办?”陈夏是沉不住气了,担心夜长梦多,曹大康会趁机溜走,他这样的大老板,随便找个理由,坐飞机就跑没影儿了,想再抓他就难了。
“召集人到小松湖打捞凶器,做做样子,先把他稳住。再盯着他一举一动。”
“这有什么用?凶器找到了也提取不到曹大康的指纹,盯着他倒行,可他想跑的话,我们怎么拦?他那么狡猾,随便使个障眼法就能逃走,我现在都担心的要死,说不定这混蛋已经跑了!”陈夏义愤填膺,说话间,抬巴掌用力拍在桌子上,手掌拍的生疼。
“他暂时不会逃,相信我!但咱们时间不多,一定要尽快把第三个凶手找出来,这个人很关键,抓到他,或许他会老实交代,这也是黄中发为什么不肯说他是谁的原因!”
“第三个凶手……会是谁呢?”
“抽软包红塔山的人!”
“那个在湖边坑里捡到的烟盒?”陈夏眼前一亮,可惜,她早已把烟盒交给了痕迹鉴定科,却至今没有提取到半枚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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