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一个少年渴望改变这个世界——遍布魔法大战的深坑,任何作物都无法生长;残存大陆架上,幸存者无缘由厮杀的一颗死星,看起来并不欢迎新生命到来……具有智能或知性的生物们纷纷停下了繁衍进程,却也不敢期待下一任当权者能够更加理智】

这里既没有白幕也没有黑布,投影照射出的样貌大概是暧昧不清的吧?不过声音调节得很大,即使仰躺在这片冰凉……呜,地表已经被焐热了,设定「热变动抗拒」拘束的空间高程约莫3m,其中有部分处在地下。

【“如果世界的运行逻辑注定了只会落得这样,那不如就让它毁灭掉好了!”他在黑石铸造的高台上振臂呼号,模仿政客、野心家、教唆者、诈骗犯……一切自大之人的口吻,不加掩饰地怂恿着利用着煽动着声音所及各处全部的人们,妄图唤醒其所在集群一个最为简单质朴的道理:「无论君王权势亦或超凡武力与智能方面,生命都是只有一次」

【他自以为看到了万丈悬崖下方,众人眼睛里闪烁起永不熄灭的光,可迈出步伐去,仅有几枚蝙蝠形状的剪纸跟随着……「他们有老人与伤员,残疾者当然会拖慢队伍的行进速度,也许,只需要有人带个头?」

【事实上的‘王’到了这个时候,依然在维系着其可憎的虚伪面容,仿佛一言一行都充斥耐心、平等、慈悲方面的不懈努力:‘所有人都会死,我们面临的问题自根本上可能就无法解决,我摸着错误的石头过河,然后我失败了。你是有些什么新的想法吗?不妨试试……’可是一个很清晰的现实就放在眼前——下令屠戮贫民的就是此人,焚尽无数良田就是此人,将征兵起始线拉到12岁的就是此人,没收了养老金逼迫民众继续上工的就是此人!

【——「难道你在想着光凭‘地位’依然还能将我压得抬不起头,自动地美化你的作为吗!?」争辩显得无比多余又叫人恶心,当匕首贯穿其双侧肾脏的瞬间,本应该忠心耿耿,誓死守卫在宫殿两旁的卫士们甚至没有挪动的心思……

【‘然后呢?’垂死的人问询道:‘你还打算怎样做?’】

他是这个地区域里,实际上能够第一个拿起餐巾的绝对权势者,只要还余下一口气,新鲜且合适的肢体?方便好用的移植脏器?表单上轻易可以填上「无限」,唯一的需求仅是令来人陷入虚无主义的漩涡里,进行思考而不是行动,名为「规则」的锁链便会布下天罗地网:

“所以才是被封禁的老掉牙的故事,也许是基于某种逆反心理?越是禁止的,似乎反而容易在暗处流行起来,不过打压也很容易,真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就找不到补课班的位置的。”

没准儿「故事」的确能够给予人以力量,安终听到自己明显收到重大精神干扰却努力讲述清楚事件,不断和自己较真,修改重订情节的声音,莫名感到一阵喜庆,竟是自虚空中生出气力来,坚持到忍着剧痛坐起身来。

硕大的黑色纸页在稳定的磷火中逆反了燃烧的进程,从飘散的灰烬里诞生出来,白落堤当即明白其用以,将凹凸不平的影像挪上「屏幕」:

——原来仅仅是祭奠时洒落在地上,蒸腾起的一点「酒气」,就能让自己陷入那样的状态。

还未开封的瓶子还剩两个,标注的度数挺高,怪不得闻一闻就叫人醉了。

在思维远没恢复到正常状态的1/3之前,任何差错都可能产生。安终放弃了修改或调动「魔力」及至「幻影」的念头,转而开始链接采买物什的时候所留下的一员「子机」:

在贺滨城中央大街通往地下商城的楼梯上,钉起了迎接远方旅客的红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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