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春生的这个吻不掺杂着任何情欲,缠绵且绵长,虔诚而真挚。
禾稻苗从一开始的被迫承受,到后面化被动为主动。
她后背抵在门上,踮着脚尖与贺春生吻得难舍难分。
整个屋子安静得很,只有他们唇齿交缠及呼吸的声音……
昨儿个出现了一对小夫妻太过亲密被人举报,稽查人员过来查房将人带走的情况。
今儿个招待所的工作人员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样大,时刻注意着招待所的情况,每个半小时就巡逻起了整个招待所。
在贺春生上楼后的几分,工作人员又放下了手中的瓜子开始巡逻了起来。
一楼巡逻过后她就上了楼,走在走道上发出了“哒哒”的声响。
禾稻苗与贺春生两人正投入地唇齿交缠着,忽然听到走道上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轻咬了下贺春生的嘴唇,小声嘟囔着:“有人过来了!”
“没事!”贺春生下意识地安抚了一声。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是白天,且在招待所里,便没有继续下去。
他轻轻啄了下禾稻苗的嘴唇,双手松开了她的细腰,给她整理了下衣裳,又帮她捋了捋头发:“没事的,你先坐椅子上,我来开门。”
禾稻苗抿着嘴瞄了一眼一脸肃然的贺春生,“嗯”了一声就从她身侧走过,坐到椅子上去了。
下一刻,贺春生便开了门。
“大白天的,你们关什么门?”
招待所的工作人员一下子就蹿到了他们门口,对上了刚开门的禾稻苗,一脸抓奸的神情。
贺春生沉着脸:“我们没有关门,只是试试门有没有坏。”
说着他又把门关上,而后又开了门。
开了门后又关上,关了门后又打开,来来回回好几次。
“看来门是没有坏!”贺春生开了门后,一本正经地说道。
招待所的工作人员额头青筋跳个不停,气道:“行了,别再关着门了!你让让,我进去检查一下!”
贺春生就堵在门口,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我们屋里也没什么东西,你站在门口就能看清!”
招待所的工作人员还想开口喷什么,但察觉到贺春生身上的冷意,她到嘴巴的怒骂都咽了下去。
她扫了一眼眼前的军人同志,他一身松绿色的军装没什么不妥之处,紧拧的眉头微微一松。
她又踮起了脚尖,视线越过贺春生的肩膀朝房间里望去,见屋里的女同志身上的衣服没什么褶皱或扣子没扣、错扣之处,脸色稍好了些。
“大白天的,有人在屋里没事就别瞎关门,关上门谁知道你们在屋里干什么!”
“就是夫妻,也不能瞎干些什么!昨天才有一对小夫妻被抓走了,我可不希望我们招待所再有人被抓走!”
“特别是你还是个军人,你们夫妻俩更得注意点影响……”
招待所的工作人员是个四十几岁的大娘,严肃得像是教导主任一般,一张口就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没有停歇的时候。
一直到听到了其他屋里有了些许较大的动静,她才闭上了嘴,连忙跑过去看。
“你怎么回事啊?这热水瓶只是借给你的,你怎么把热水瓶给摔在地上了啊?破了没?要是破了,你的赔新的给我们招待所!”
……
贺春生看到招待所的工作人员蹿进了其他房间里后,才将目光收了回来。
这一次他没有再关上门,反身回到了屋里,坐到了禾稻苗的身旁。
禾稻苗将桌上还没画完的画作收了起来,朝外面看了一眼,瘪着嘴:“在外面可真不方便!”
她和贺春生可是正经夫妻,待一个屋里,还搞得跟偷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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