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愿意他杀人，被人诟病暴君是吗？”
楚时转头看他，伸手摸摸他脑袋：“你从哪儿听说的这件事儿？”
“汉川说的呀，听说那时汉川还与福安道长打了一顿，便是那是让他不举的。”
“嘿，你这小娃娃，胡言乱语，那是道长我让着他。”
华阳吓一跳，一溜烟躲到楚时身后，四处寻找声音来源，楚时望向墙头，那处坐着的人，福安摆出一副世外高人模样，手中拎着拂尘，一身白衣随风而动，发丝飘动，仿若身前大道天成，一跃可登仙。
福安心里美滋滋，被他迷倒了吧，一群凡夫俗子。
华阳拉了拉楚时衣袖，脸色一言难尽：“阿时，咱们要不要告诉他，那堵墙，是今个儿才砌的。”
心大的道长，爬上去是便当真毫无察觉吗？
楚时：“告诉……”
“哗啦！”墙塌了。
楚时：“……”
华阳：“……”
华阳抓着楚时袖子爪子颤抖：“阿时，我如果笑话他，会不会损公德啊。”
身旁传出一阵爆笑，汉川指着灰头土脸爬出来的福安，笑得直不起腰，动静太大，魏衡走出门，手中捏着白色瓷瓶，只见一堆灰尘中逃出一人，张牙舞爪朝楚时所在地方去。
楚时转身看向魏衡，上前两步：“殿下。”
“嗯，这是谁？”
福安拉开头发，一把将汉川拽过去，直将脑袋往他身上拱：“要你笑话我，让你笑话我。”
汉川笑容僵在脸上：“啊，你干嘛呀，放开，我今早换的衣裳。”他扯住福安头发，泄愤似的扯，福安反手也拽住他的头发，也将他往下扯，“就是要弄脏你。”
仙风道骨的道长转瞬消失，打架扯头发的动作深入人心。
“用午膳了，殿下要一起吗？”
魏衡收回目光，扫一眼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人，点头：“走吧。”
楚时侧眸看他：“殿下。”
“嗯？”
“殿下可是觉得我心太软？”
“嗯。”
“阿时那个时候痛吗？胡老唤了药方的那晚，阿时独自起床，拿了孤的匕首是吗？你要做什么？”
楚时转过头，略有些惊讶他竟知晓：“没做什么，不过夜中难受，想去外头坐坐。”
“孤在你身后。”
魏衡回头，定定注视因惊讶微微张开的眸子：“我在你身后，也看见你将匕首抵在胸口，那是孤第一次遏制自己，放任你如此，那夜你没下手，其后也再没机会。”
魏衡任他靠近自己怀中：“阿时，那近一个月，孤尝遍了酸楚，心中便有一口恶气，时时折磨着，不要保他，可好？”
“时至今日，孤扔会梦魇，夜夜是你痛苦不已，我却无甚用处的梦，他王室不死，我心难安。”
“对不起殿下。”
“你没有对不起孤，你如此依旧陪伴身侧，便是孤耗尽功德最有成就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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