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游客来凌碗乡游玩,可能是在酒桌上喝多了,也可能平时有吹牛的习惯,说要捐款建立小学教学楼。小学校长第二天就把学校给拆除了,游客临时反悔,校长现在拦着不让人走。”

“没有签任何合同吗?”

“没有!”

“那客人的说法是什么?”

“说是校长故意灌酒,他都不记得有这回事。”

“校长的说法呢?”

“校长说,刚刚入桌两三分钟就说了这话,为此学校还多加了几个菜,喝醉是以后的事了,没有故意灌酒讹人的说法。”

“……”

林宇又问了一些细节,得到的也没有更多的了。

毕竟,肖淑芳也刚刚接到电话不久。

更倒霉的是,现在已经有不少记者赶往那个学校,网络也有零星报道。

要是不及时解决,对那云来说可能又是一场舆论危机。

当林宇和肖淑芳赶到的时候,学校门前乌泱泱两三百人聚在一块。

看到一号车,大家都避让。

林宇下了车,目光四顾,什么话也没有说,可是场面立即安静下来,寂静无声。

人的名,树的影!

谁敢在林书记面前放肆喧哗!

肖淑华问道:“谁是邱校长,谁是蔡先生,请出来说话。”

邱校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带着一副厚厚的眼镜,泛黄的衬衣搭配破旧西装,文静清瘦,标准的老派教师模样。

而捐款人蔡先生四十多岁,一副生意人打扮,小眼睛滴溜溜乱转,一看就很精明的样子。

听到肖淑芳问话,两人争先恐后把事情说了一遍。

情况和听到的差不多,就是多了一些细节。

什么白天的时候蔡老板也是说过捐款,晚上再说一遍,那肯定是真的。

蔡老板也是承认,不过又没有说捐多少,现在捐你个几百块没有问题吧?

难道你还嫌少?

邱校长肯定不服,既然要捐建学校,哪里有捐几百的道理,一个学校起码几十万呢!

两人争吵到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一场误会,一个乌龙。

肖淑芳越听脸色越黑,几乎阴沉得都要滴出水来。

两人好像也害怕了,最后收了声,低着头不说话。

围观的有学生,有老师,有村民,也有游客,有记者……

两三百人,都等着她给评评理。

这问题很棘手,惩罚邱校长就等于像诈捐妥协不说,对当地人的精气神很伤,等于为了钱当三等公民。

不惩罚也不行,不然到时候大家有样学样,拆房屋,毁路桥会接连发生——反正都有县政府兜底,还能得到更新更好的。

要是惩罚这个蔡老板,那就有点上纲上线了。

事情讲清楚,大家能理解,但是不原谅你。

说好的言论自由呢?

合约呢?

你们那云是法盲吗?

以后和你们那云人说话是不是要过三遍脑子,然后才能出口?

实在不行都要有对话稿子?

…?

寒了客人的心,后面就不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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