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求不绝,随着一个又一个官员下狱。
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场论战,胜负已经定了!
但是!
第一轮问罪之战,刚刚战罢。
这是属于文官做推手,文人士子摇旗呐喊,农户哭诉的问罪之战。
张山风几乎没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
文官似乎忘了,洪武朝那被锦衣卫支配的恐惧。
锦衣卫连你家夜宴上,吃的什么菜,喝的什么酒,说的什么话,睡的什么人都知道!
藏了几份奏章,掀起又一场游行,就以为胜券在握?
张山风已经不是当年的愣头青了!
朱佑樘更是将锦衣卫的触手,伸到了各州府。
天下早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文官的思维,还是一成不变!
这一局,他们输在情报落后,思维腐朽!
……
文人士子唉声叹气,怒怼昏官。
同时他们深深的失望,又一次没能干掉那个狗官!
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很多人兴致缺缺,都准备打道回府了。
有些人已经想好了,借酒消愁,晚上搞一桌酒菜,叫上几个好友,一起骂上一个通宵。
可惜!
张山风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
咬了人,想跑?
没门儿!
趁胜追击,第二轮——教育之战!
大战开始!
张山风一声暴喝:“肃静!
你们以为,本官搞这么大的阵仗,就是抓几个昏官?
你们以为,事情玩得这么大,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你们以为,江南等地粮食暴跌,会就这么几句话,就能解决?”
原本准备开溜的文人士子,突然有股不好的感觉。
这狗官要找他们清算?
朱佑樘很是配合的及时发问:“张爱卿,这话什么意思?”
张山风对着朱佑樘躬身一拜:“陛下!
臣不才,今年二十有七,身家嘛,也就几千万两……
官职嘛,也就公务员最高等阶,与内阁齐列。
所以,臣要跟这些后生晚辈,好好说道说道。
臣想教教他们,什么是致富之道,什么是为官之道!
臣想跟他们讲点道理,让他们安分点。
让这边朽木,别动不动就跑来京城,往地上一躺,就以为自己是对的,就以为自己多么了不起!”
朱佑樘嘴角猛扯:“准奏,朕也一同听一听!”
他听到的重点,不是什么道理,他听到的重点,是刚刚张山风说,身家几千万两?
喔滴个怪怪,比内帑的银子都多!
赶明儿个,抄了他们家?
张山风感觉背后有点凉快,很快恢复正常。
于是他指着老农,转身对着文人士子说道:“本官说过,他穷,是因为他活该!
知道本官为什么这么说吗?”
老农又是一顿叩头,然后只敢拼命的哭。
张山风压根儿没管老农,继续说道:“因为他不懂经济学!
因为他不知道粮食产量超出市场需求,因为他不知道粮食暴跌之后,他应该怎么应对!”
大儒倒是很放得下身段,躬身一拜:“求张公赐教!”
张山风稍微拱了拱手,然后说道:“本官名下也有一点土地,额……
不是很多,大概也就三四百万亩吧!”
“嘶!”
咔嚓!
朱佑樘都差点坐不住了,几百万亩,还不是很多!
在皇帝面前炫富!
朕一定要抄了他家!
教教他:沈万三是怎么死的!
人群哑然,大儒咽了一口唾沫。
老农都不知道怎么哭了,呆若木鸡。
嘛嘛P!
你敢再装逼一点吗?
张山风顿了顿,清了清嗓子:“如果本官也像他一样,那本官岂不是亏到了姥姥家?
本官岂不是,要找个干净的小河跳进去?
别闹了!
本官告诉你们,本官今年不仅不会亏,还能盈利更多!”
老农疯狂叩头:“求老爷教教草民!
求老爷教教草民……”
张山风扶起老农,然后继续道:“依旧是那个话题——市场供求关系,粮食过多,粮价必然暴跌。
那么什么东西是过少的,自然就值钱了!”
“酒!”
大儒很快反应过来:“粮食可以酿酒,酒可以卖出高价!”
张山风点了点头:“此其一也!
切不可都去酿酒,否则酒多了,也会变得不值钱!
至于还能做什么,你们自己去想!
本官只是告诉你们,该怎么去做,而具体怎么去做,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屁话!
告诉你们,我拿粮食去喂猪,这会儿会不会被人唾骂?
就算躲过了眼前一劫,到时候文人士子知道他养的猪,会不会来一句:张山风养的猪,不吃!
到时候会少了很多客户!
老农又跪下了:“谢老爷,谢谢老爷!”
张山风懒得去扶老农,这种人跪着可能更舒服。
于是,他继续对着文人士子说道:“你们是大明的栋梁,将来很多人都是要做官的。
轻者坐镇一方,重者入阁坐堂,皆是将来掌管百姓的生计大权的人。
所以,本官教你们经济学第二条——调控之道!
当今情形,化肥的出现,以及官田皇庄的分摊,还有奴籍的废除,会有越来越多的土地被开垦,会有越来越多的粮食产出。
届时,无论是酿酒,还是运往其他地方,亦或者任何办法,都无法消化粮食产量。
如果你们是官,你们该怎么做?”
他这个问题,问倒了一片人。
城头上的百官,内心一阵猛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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