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婉清之前也对那孩子出过手,只是没成功。想来她也定然不愿意那个女人的孩子入了殷政鹤的眼。

他点头,“好。”

殷老太太是个雷厉风行的,当即就打电话将殷政鹤叫了回来。

听完一切的殷政鹤,早已不再是那个沉稳内敛的政客,周身散发出的凛冽气息,即便田坤看不见,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逼人的压迫感。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须臾,殷政鹤拨通了秘书的电话,“把夫人接来老宅。”

再看田坤,殷政鹤目光锋利如刀,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剖开,看清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现在,我们来聊聊,你为什么这个节骨眼儿上想要认她了?”

尤其听田坤的意思,他还想保林婉清。

那么最正确的做法难道不该是将错就错,让这件事彻底随着殷嘉欢入土,既保全了林婉清的名声,他还会不遗余力的替殷嘉欢报仇。

田坤这一跪,这一番自曝,却生生将那对母女以及他自己都拖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殷政鹤想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

跪在地上的田坤被问的一怔,随即死死捏紧了拳头,“我……我听到有人议论嘉欢死了,一开始我根本不信,可到了殷家门口,所有人都在说这件事,还说老太太知道嘉欢不是亲生的,要把她的骨灰扬进下水道……我真的忍不了了!”

“……”

殷政鹤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骤然一沉,仿佛刹那间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深不见底,幽暗难测。

圈套!

却是个针对田坤和林婉清,揭开了二十年辛密的圈套。

但凡田坤对殷嘉欢没那么在意,没被愤怒和悲痛冲昏头脑,他绝不可能如此冲动地坦白一切。

那么,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你在我们殷家,时日不短了,什么时候见过殷家大门外,是搬板凳嗑瓜子闲聊的地方?”

田坤身体一僵,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原地。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脸上的表情从震惊逐渐转为懊悔与绝望。

殷老太太也茫然回神,疏忽了,刚才只以为这等辛密知道的人不多,就顾着封田坤的嘴了,听儿子这一问,问出大问题了。

姓田的,明显不是唯一知情人。

“谁告诉你殷嘉欢死了,又是谁送你来的这里?”殷政鹤的盘问还在继续。

田坤低下头,拳头攥得更紧,指节发白。

到了这个时候,他要是还不明白自己掉进了别人精心设计的陷阱,那真的是蠢到无可救药了。

他抬手就狠狠抽了自己几个耳光。

瞧瞧他都干了些什么蠢事?

亲自揭穿了女儿的身世,这是想叫她死都死不安生啊!

简直比杀人诛心还要狠!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田坤突然抬起头,满脸狰狞,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发出绝望而愤怒的嘶吼。

“那个人是谁?”

“我瞎了,他伪造的身份是疗养院的一个护工,是他把我送到了这里。”田坤声音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然后你就这么巧,刚好听到了那些话,以为二十年前的事败露了。”

田坤听得又想抽自己,他把脸转向殷老太太,意思很明确,不管什么样的陷阱,现在该老太太兑现诺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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