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重生前的顾城，肯定会被这突如其来的炸裂问题当场击晕，然后在姜迎秋鹰隼般锐利的目光下坦白一切。
不过重生前的顾城也不敢脚踏两条船还这么嚣张。
所以如果永远是伪命题。
姜迎秋的问题并没有让顾城感到意外。从头到尾他都没有遮掩过，只要不瞎都看得出来。
姜迎秋是林书雪的母亲，担心女儿被骗，肯定会重点关注，当然也能看出他和秦歌关系不一般。
既然能想到，自然有应对的策略。
面对姜迎秋女士霜刃般锐利的双眼，顾城面色平静。
姜迎秋在不经意间扔出连续组合技后，死死的盯着顾城，只要这小子有哪怕一点情绪波动，都会被她轻易捕获。
她想知道真相，然后让顾城做出选择。
她更相信顾城只要不傻都会选择林书雪。
就算抛开家庭条件不谈，如果不考虑古怪的性格和无法生育的致命缺陷，林书雪也比秦歌优秀。
姜迎秋盯着顾城看了许久，却无法从对方脸上看出半点慌张和凌乱。
她心里有些疑惑，难道是她看错了？
就在姜迎秋思索着怎样扩大战果时，顾城却淡淡的问道：“在回答之前我想问问，如果是，你打算怎么收拾我？”
“如果是的话，能否请秦歌等一年，在国内这一年你好好对待书雪，之后你回去和秦歌过你们的二人世界，这些钱就当是补偿。”
姜迎秋扔出的王炸没有让顾城吃惊，这句话却让顾城差点晕过去。
不是，这是当妈的该说的话？
女儿的绯闻男友另有所爱，亲妈不但没生气还提出这么离谱的要求？
“我不理解。”拥有重生者见识的顾城见多识广，什么场面没见过？但眼前这场面他真没见过。
“你不需要理解，我比你更了解我女儿。”
姜迎秋淡淡的说道：“我这么说自然有我的理由。如果秦歌是你女朋友，那就请她委屈一年，你先陪书雪，等书雪出国后就断绝往来，回去好好补偿你的女朋友，我说的够清楚吗？”
“我不理解，但我大受震撼。”
顾城沉默许久才缓过神来，“姜女士，我可否理解为，只要让书雪在国内时享受恋人的宠爱，你什么都不在乎？”
“是的。”姜迎秋表情淡定。
“也包括最亲密的男女关系？”顾城知道这话说出来很欠揍，但姜迎秋不是一般人，有些话说破无毒。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
姜迎秋平静的说道：“不必惊讶，西方国家的父母都这样，不会干涉孩子的私生活，只要在分手时不要纠缠就好。”
这么说顾城就懂了，大洋彼岸的灯塔国的确如此。只是没想到明显受过良好国内教育的姜迎秋会这么开明。
但开明的背后也隐含警告。
有些话姜迎秋没说，但他能听懂。
你可以二选一，甚至都选，但不能在和林书雪谈的时候脚踏两条船。
要么放弃秦歌，和林书雪走到最后；要么选择林书雪，哪怕分手后再回头找秦歌都行。
和想象中白手起家富一代霸道作风不同，姜迎秋开明的让顾城有些惭愧。
面对她灼灼的目光，顾城越发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至少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挺起胸膛大声向姜迎秋保证，让她放心的把女儿交给自己，他会照顾她一辈子。
但他说不出口。
“好啊，我们做好朋友吧。”
秦歌的笑容浮现在眼前，顾城的胸口莫名的有些痛楚。
他想起一个选择的标准，如果你不确定选谁，那就想象谁失去你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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