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听后,一下子哑口无言,只觉得自己这一拳头就像打在了棉花上,浑身使不上力气,心中满是无奈。

这时,大舅母接过话茬,脸上带着一丝不满:“老三呢?到现在都没瞧见老三的影子。大妹,我看呐,你这个三儿子地位高,架子也大,连见一面都这般困难。”

慕容云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说道:“我三叔年轻有为,公务繁忙,整日为了朝廷的事务奔波,也是身不由己。”

大舅母又说:“再繁忙也不能不回家给母亲请安吧?这为人子的孝道,可不能忘。”

说着便看向老夫人,“大妹,你含辛茹苦养他长大,做母亲的威严还是要拿出来的,可不能由着他这般放肆。”

老夫人叹了口气,垂着眼皮,神色黯然:“说起来惭愧,我是一天也没养过他啊。这其中的缘由,说来话长,唉……”

“这怎么说的?”大舅母满脸吃惊,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不可思议。

老夫人看了看慕容云,慕容云原本还想着听一波八卦,想知道老夫人和白若轩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

可老夫人这么一看,她立刻明白老夫人不想让她知晓其中的秘密。

她急忙站起身来,脸上带着一丝尴尬对老夫人说,“祖母,我想起来院里还有些事,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您。”

老夫人点点头:“你有空就多去你婆婆那边帮衬一下,她现在忙不过来。你身为世子夫人,也要多担待些。”

“是!”慕容云带着丫鬟离开了院子。

“大妹,你说没养过老三,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大舅母满脸急切追问道。

莫不是老三并非亲生?

“唉......快生他的时候,有人跑来告诉我,说老大在花楼里,花五百两银子,和别人争抢一个花魁。我当时气得七窍生烟,立刻带着人就去花楼找老大……”

白段誉比白若轩足足大了十六岁,却丝毫没有继承老侯爷的朴实与勤恳。

十多岁便开始不务正业,每天在老夫人面前信誓旦旦地说去书院读书,实则整日逃学在外瞎混。

来到京城,本应收敛些,他却和京城的一群二世祖混在一起,那些二世祖家中富得流油,可他白家又有什么呢?

那时,老侯爷身为骁勇善战的将军,在朝中官居四品,本是泥腿子出身,家底并不厚实。

白段誉竟偷偷拿了家里的银子去狎妓,老夫人得知后,气得直接带人去花楼大闹了一场。

谁能想到,这一闹竟动了胎气。

在回府的路上,老夫人便血流不止。

可老侯爷的级别不够,连请太医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赶忙到德善堂请郎中。

郎中把了脉,眉头紧皱,神色凝重地说孩子似乎没了胎心,恐怕这孩子是保不住了,甚至还可能一尸两命。

万幸的是,老夫人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把孩子生了下来。

只是在生下孩子后,她迷迷糊糊中听到“死胎”二字,还没来得及看一眼,便昏睡了过去。

等老夫人醒来,老侯爷告诉她,孩子还活着,只是体质极为虚弱。

他苦苦哀求皇上恩典,皇上这才派来太医,还赐下许多滋补品。

老侯爷找了四五个奶娘悉心照料,护养着这孩子才勉强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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