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为了敏柔不惜顶撞母妃,眼下母妃被父皇禁足,妹妹的婚事在即,父皇却把事宜全权交由皇后做主,怀王心里第一次生了悔意,他真的做对了吗?

看到虞晚和陆衍的那刻,他的所有想法都按了下去。

“阿晚表妹,真是好巧,你和表哥也来逛庙会啊。”

敏柔第一时间察觉到怀王的情绪变化,眼珠微颤,柔声细语道:“王爷,你和陆世子有什么误会趁今天解开吧,不然敏敏心里过意不去,你最近的状态敏敏看着心里难受,千万不要因为敏敏去伤害真正关心你的人,世子对您忠心可鉴。”

陆衍冷眼旁观敏柔的小动作,这女人还真是不要脸,人都已经伤害了,现在搁这马后炮,假惺惺!

他深邃沉敛的黑眸盯着表弟,想要看看怀王到底有没有一丝清醒和悔悟。

怀王嘴唇蠕动了下,干巴巴问:“表哥,你……你还生我的气吗?”

刚好泉通和绿珠追上来了,陆衍把手中的小玩意递给他们,转眸严肃地看向怀王,嗓音低沉,言简意赅。

“表弟,如果你还认我这个表哥的话就和这个女人彻底断了,姑母已经被皇上禁足,甚至连表妹的婚事都不能亲自张罗,你知道这对一个母亲是多大的痛苦吗,自己的女儿出嫁,她却不能亲自送。”

虞晚在一旁沉默不言,这种事她不能插手,也懒得插手,在她看来,怀王太傻了,因为一个女人和自己的母亲对着干,太不理智了。

尤其这个女人还谋害自己的亲人,万一怀王登上皇位,会不会意气用事,若是有外人进谗言,他会不会对镇国公府动手,一切皆有可能。

外祖母和她说过一句话,她印象最深——最是无情帝王家。

怀王本来是个朝气蓬勃小伙,结果这段时间因为各种各样的琐事憔悴了不少,他脸上流露出痛苦之色。

“表哥,你们为什么一个一个都要逼我,敏敏她真的很好,你们可以试着和她接触接触,她真的不是你们说的那么不堪,至于表弟染疫的事,我以敏敏的性命起誓,绝对不是她干的,要真是她干的,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敏柔错愕地盯着怀王,为什么要以她的性命起誓。

陆衍瘦削的薄唇紧抿,脸色有点黑,心里只觉得表弟没救了,估计是被敏柔下蛊了,无可救药。

“表弟,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敏柔不是个好人,她就是皇后派来的细作,你若是不信就去查,没有人在逼你,只是你一直在指着毒蛇逼我们承认她是单纯无害的小白花,古有指鹿为马,你现在指蛇为花。

表弟你长点心吧,我们是断然不敢和她接触了,一次的教训已经够了,再来几次,谁都吃不消,上次是邦哥儿,下次指不定是谁呢,我不能冒这个险,也不敢冒这个险。”

虞晚听到弟弟染疫的事心里难免还是无法释怀,她冷眼看着敏柔,第一次生出想要杀死一个人的打算,人怎么能这么恶毒,做尽了坏事,还要标榜自己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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