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人怕鬼,鬼怕恶人,恶人怕亡命徒。随着一声起灵,薄皮柏木棺材轻飘飘的就被八大金刚抬了起来。
唢呐一响,众山民和考察队扛着锄头铁锹,拿着元宝蜡烛经幡白布等物,扮做孝子贤孙被黑衣小弟们拿枪逼着,跟在棺材后面朝后山走去。
他娘的。我真是太饿了,上了20块钱礼,吃席都没吃上又得走山路。
迎着山风行至山梁,没走通往前方小悬空寺的栈道,而是顺着山梁往上跨过,向西北折返,再盘山小道一路往下,又走了约莫一个钟头。
就看远处河对面背阴崖壁间,有无数大大小小的洞窟,洞窟有深有浅,浅的只有数米,深的好似古井。洞窟外布满藤蔓,崖壁也被水流常年侵蚀的不堪入目。形状之怪,神似赖蛤蟆的一张背脊老皮,直刷刷贴在悬崖上,怎么看怎么渗人。
洞内,有轻缓水流汇成小溪从中溢出,散碎的水珠打在石壁上,叮叮当当之声络绎不绝。
谷中河道两侧,具是粗不知几许,高不知几丈的参天老树。无数小溪自山间起伏,又聚在谷下形成大瀑,顺着刀削般的崖壁奔流而下。
心道那里应该就是田国栋所说汾河源头蛤蟆腔吧。
等我腿膝酸软,接连偷吃了几块巧克力补充能量,才踩着几条原木搭成的木桥,越过汾河滔涛激流,绕行至半山腰一处坟茔戳戳之地。
刚一进去,就觉得山风忽停,被风吹得刺骨冷意也在阳光下慢慢消散。
四下望去,见此地坐西北而望东南,乃两山夹角处,北边山壁垂直树立,犹如人胸膛怀抱,壁上崖柏老树根系虬髯,枝杈形如伞盖,壁下坟茔之地虽为半山山坳,但这山坳中,仅有千多平米的地面却极为平整。
拿脚踢了踢,很容易就踢出一个凹坑,下面全是松散黄土,前方河滩开阔平整,冒出头的嫩草都有一尺来高,两侧山间更是松柏密布。滩前汾河有一小存水湾,上游下游皆为汹涌激流,唯在此处因河流弯曲波涛渐缓。
其山水形势,应了《藏经》古语中记载:山形如弓,聚气藏龙;水形似镜,取财纳福。
按理说以此等风水,真要葬与此处,其后人出个帝王将相不太可能,出个县官府官绝对是小意思。为何这山村里还是穷的叮当响,都二十一世纪了,去年才通上电。
摇摇头叹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遇见这等不明事理,思维僵化的山民,祖宗坟茔风水再好也拉不动啊。
正当我感慨之际,脖子又被樊卫伟搂住,就听他笑着说:“顺子,你是京城什么莘宝斋的首徒,古玩行当多精通《易》,跟各路风水大师肯定交流不少。替我奶奶点一处好穴,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听他的话,我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弈顺之啊弈顺之,你说你逞什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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