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等周围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了,确认一切已恢复平静,才缓缓地从隐蔽的小巷子中走出来。大街上,之前还喧嚣不已的场景此刻已恢复了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一两声远处的狗吠声打破这份宁静。

她轻手轻脚地靠边行走,继续加快步伐往谢府赶去,心里明白自己必须加快速度才行。她悄悄看了一眼空间里的古董钟,发现已经差不多耽误了半个小时,心中不禁有些焦急。

如果她不把两府一起偷,引起他们的警觉,明天再去王府可能是空手而返,她可不小视任何一府的护卫。

这不,她进了内城,就是这样小心,她还是差点点被发现。

进入内城后,她发现巡逻的士兵似乎比外城更加密集,队伍也更加整齐划一。在队伍的最后方,带队的人她居然认识,是李沛章,那位年轻有为的李少将军。他的身影在火把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挺拔,眼神锐利如鹰。

她暗自思量,今天晚上,难道城里有什么特别的行动吗?为何还要劳烦少将军亲自带队巡逻?

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但同时也更加警觉起来。

为了不引起注意,碧云更加小心翼翼地静静立在一户人家门垛的暗影里,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她只用眼睛悄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然而,就在这时,她猛然发现李沛章似乎有所察觉,猛地转身向她躲藏的方向看来。

碧云心中一惊,连忙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祈祷不要被发现。

可是,当那阵脚步声愈发清晰地逼近时,她的心跳也随之加速,脑中如同旋风般飞速思量着:此刻,是该迅速躲进那神秘的空间,还是就这般站在原地不动?

进,后患无穷,让人知道她有放很多东西的宝贝和让人知道可以进人还可以存放很多东西的宝贝,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她不想考验人性。

而若是不进空间,万一被李大哥撞见行踪,大不了就是遭受一番从头到脚的指责与非议,这对于她而言,倒也不算太过畏惧。她真正害怕的是,是被大家把两府失窃和她关联起来。

一时间,她真是左右为难,进退维谷。

然而,命运似乎并未给她太多犹豫的时间。就在她心绪纷乱之际,李大哥已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的面前。她好像看到他眼睛里的眼珠好像一下变大,但转瞬之间又恢复了正常,只是缓缓地迈开了步子,嘴里嘟囔着:“没事,不过是只猫罢了,咱们继续。”

碧云听了,轻轻呼出一口气,胸口起伏间带着几分无奈与好笑。

当她听到他竟然称她为猫时,一股想要反驳的冲动涌上心头,很想毫不留情地骂回去:“你才是猫呢,你们一家都是猫!”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猫,小时候奶奶常和她说猫是奸臣,狗是忠臣,猫儿只愿意待在生活条件好的家里,狗儿却不管家贫还是家富都不在意。

虽然她没有深刻的知道家贫到猫都不愿意待的家贫是怎么样的穷苦,但是这句话却深深刻在她的认知里,所以她不喜欢猫。

但愿李大哥是一个嘴严的,反正已经被他知道,一定会给她打掩护,她没有顾忌的往谢府跑,争取在李大哥下岗前跑回水井胡同的府里,只要不让人知道她去过王府,应该就不会有人和她关联了起来。

站在谢府院墙下,她回身看向身后,心中暗自叹息,仍旧没有捕捉到小芽或是春婶的丝毫踪迹。但是动作她要做出来,她不想让她跟进来。

她如同一只灵巧的鸟儿,飞快地自后墙一跃而入,稳稳地落在了谢府的庭院之中。她的目标清晰而坚定。

明天,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进谢府之时,她要让王氏一睁眼就坠入冰冷的地狱,亲身体验何为“三光”。

她速度从空间把迷药拿了出来,那是一种无色无味的秘制药物,只需轻轻一撒,便能让人陷入沉睡。凡是她觉得重要的位置,都不吝啬地撒上一把迷药,确保万无一失。

王氏的主院自然是首当其冲,她悄无声息地潜入,先以迷药确保无人打扰,随后便开始大肆搜刮。屋内的家具、摆设,无一幸免,都被她一一收入囊中。就连王氏那张雕花大床,她也未曾放过,先将床脚踏上的丫鬟轻轻拉下,再将王氏从柔软的锦被中拽出,狠狠地摔在地上,最后连床带被子、脱下来的衣服也一并收走,不留丝毫余地。

王氏的大小库房,更是被她一扫而空,金银财宝、绫罗绸缎,尽数成为她的囊中之物。接着,她又转战府中的公共库房,同样不遗余力地清空。谢碧柔的居所也未能幸免,人被随意丢弃在地,库房同样被洗劫一空。

盗也有道义,小妾,王氏的心腹收,不然王氏抢了小妾的物资,她又能吃上饭了。

想到祖母的院子,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但为了实现让谢三老爷和王氏三母子没吃没喝的愿望,她还是狠下心来,将祖母院中的财物也一一清空。

最后,她来到了前院,那里守护着谢府的护院们正打着盹。她轻巧地撒下迷药,将护院们一一迷倒,随后直奔谢三老爷的前院书房。书房内外两间,都被她翻了个底朝天,连一本书、一张纸都不曾留下,谢三老爷也被她毫不留情地扔在了地上,想了想给他留了被子和脱下来的衣服。

完成这一切后,她缓缓扫视着空荡荡的谢府,边走边收,无论是价值连城的珍宝,还是寻常不过的物件,在她眼中都一视同仁。她要的,就是这份肆意妄为的快乐,谁让我不好过,我加倍还给他,不过夜。

原本,她想正大光明地从前墙离开,但转念一想,还是决定回到风亭院,将那里剩下的零星物件也一并收走。其实她的屋里原本有价值的东西早已被贪婪王氏和她一窝子女全拿走了。

没想到风亭院的厢房里有人住着,上迷药然后进去一看是巧姨娘。

收或是不收?

想了想,拿出两张银票放在床边,把屋子里的家具和摆设意思收了些,离开。

天主教的七罪宗,或七原罪,分别为: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和色欲。

她觉得王氏和她的一窝子女最少占了六项,天生的坏胚子,一出生就是恶人。

谢三老爷也恶,但是是后天养成的,所以他们兄妹三人才是善良的聪明孩子。

至于东边院子里锁着的大房之物,碧云并未起贪念。她深知,收走祖母的东西已是极限,其中一半还属于大伯,她已心生愧疚。若是再将东府的东西收走,那她和谢三老爷、王氏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谢三老爷即便再胆大妄为,也不敢轻易染指东府之物。大伯娘精明强干,早已将一切登记造册,即便是谢三老爷用了,也迟早要如数奉还,不然他真正没脸了。

其实她觉得他本来就没有脸,可是他觉得有,行事多少有顾忌,不至于太过肆无忌惮,这是她希望看到的。

离开谢府,往王府跑。速度要加快了。本来她在鸡叫前回到府里就行,可是有李沛章这个意外,她越往前赶越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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