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铭的军队在清晨时分包围了魏家庄院。
阳光透过云层,在士兵闪烁的铠甲上折射出刺目的寒光。
旌旗漫天,马蹄声震耳,压得地面轻轻颤抖。
谷铭立于高处,冷冷注视着眼前的庄园。
魏家庄院内,早已没有了往日繁荣的气息。
魏通一夜未眠,脸上尽显疲惫与沧桑。
他站在府邸大堂中央,面色冷峻,身旁只剩下忠心耿耿的几名护院和几名仆从。至于他的几个子嗣。
连夜带着值钱的财物早已逃得无影无踪。
这都是魏通的安排。
城外,庄院周围的农奴们早已围聚在大军后方。
而此刻,这些满脸沧桑的人们却露出了久违的希望。
脸上浮现出难以抑制的激动和喜悦。
朝着大军磕头谢恩,哭喊着。
“大人们替天行道啊!为咱们做主赶走恶人!”
谷铭没有理会这些百姓的跪拜,他挥了挥手,下令军队继续向内推进。
这次围困魏家,不仅是要剿灭一个私自称霸一方的豪强,更是要恢复北境的秩序与民心。
魏通站在高墙之上,强作镇定,实则内心慌乱如麻。
他手心全是汗,紧紧攥着墙垛。
远处黑压压一片的军队,像潮水般涌来,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身旁稀稀拉拉站着些家丁护院,与其说是精锐护卫,不如说是乌合之众。
魏通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家主的气度,高声喊道。
“蒙将军,你与我魏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必苦苦相逼!就算我魏家有些许过错,也罪不至如此吧!”
他的声音,几乎被淹没在士兵们盔甲碰撞的铿锵声中。
回应他的,并非他预想中蒙家将领的答复,而是一声冷哼。
一骑黑色骏马从军阵中缓缓走出,正是谷铭。
“魏通,你欺压上郡百姓,私藏军械,勾结匈奴,桩桩件件皆是不赦之罪。岂容你抵赖!”
谷铭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魏通顿时如遭雷击,脸色煞白。
“这位将军,冤枉啊!我魏家世代忠良,从未做过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魏通连忙为自己辩解,声音颤抖着,却仍试图维持最后的尊严。
“这其中定有误会!”
“误会?”
谷铭冷笑一声。
“我亲眼所见,你还要跟我说误会?要不要我找几个你的匈奴友人过来对质一下?”
“这位将军……就算您亲眼所见,也未必说明一切真相!世间常有奸人设局栽赃,岂能凭一面之词便断人生死?”
谷铭冷冷一笑,语调依旧平静。
“魏通,到了这时候,你还在狡辩?你将贫民的田地夺为己有,将他们驱逐饿死寒野,这也是栽赃?你私藏大批盔甲刀枪,暗中运往匈奴之事,难道都是天降冤屈?!”
魏通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他张了张嘴,竟发不出一声辩解。
谷铭见他沉默,眼神更为冰冷。
他扬了扬手中的长枪,枪尖轻轻一点,指向魏通的方向。
“如今,本司空在此,只问你一句,是束手就擒,还是负隅顽抗?”
魏通紧紧攥住拳头。
他的目光扫过身旁残存的护院,再转向身后几处屋檐下仓皇哭泣的家眷。
眼中的挣扎被一抹狠烈取代。
“我魏家屹立数十年,就算今日败亡,也不会任尔等鱼肉!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谷铭没有动怒,而是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他策马上前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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