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为记忆很好，再加上刻意记了下来，他可以肯定，两个名号一模一样，一个字都没有少？
难道，真的有神灵？
难道，庄涵上次，真的得到了神灵的“帮助”？
“继续。”陈为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急切。
“那个名号是出现在一个石刻上，两人的对话里，一个人说的话标出来是‘汝信何’，另一个人说的就是刚才那个名号。
“下面是一幅壁画，上面只有两个一堆人和一个祭台，上面放着一尊意义不明的，线条乱七八糟的，看不出啥规律的神像，下面那群人好像都是跪着的，不对，应该说是趴在地上，但是手伸得老长，还拿着什么东西，像是祭品。”小水摸着下巴，绞尽脑汁用最合适的语言形容。
陈为不语，慢慢走到沙发旁边坐了下来，顺手拿过了小水刚开的橙汁，边喝边思索。
石刻和画的内容倒是不难理解，第一个是一问一答，似乎是在询问信仰，而另一个则是回答了“智慧之神”的名号，像是不同信徒之间的交流，但是没有直接的证据。
壁画应该记录的是一群人向智慧之神“进贡”的过程，至于祭品。
“还记得那群跪着的人手上拿的东西是什么？”陈为喝下最后一口果汁，问道。
小水苦恼地挠了挠猴头，半晌才有些为难地开口：
“呃，上面画的就是一团黑圈圈，没准，是水果一类的东西？”
陈为不置可否，随手抽出一张餐巾纸，又回卧室拿了支笔出来，一齐放在桌子上。
“照着你记忆里的样子，完完整整地画下来，一笔都不要少，求真为主，不要歪曲，不要有任何的个人感情色彩掺杂。”
毕竟脑子里有的是绘画知识，虽然没有专业的艺术训练，简单的素描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小水接过笔，按照陈为的吩咐，认认真真地将脑中的壁画给画了下来。画完之后自己又端详了一会儿，确定和自己的印象里的基本一致后才将餐巾纸递给了陈为。
诡异本身就充满着不可思议与扭曲，和诡异沾边的东西也通常难以被人类理解。
所以当陈为看到餐巾纸上比鬼画符还抽象的壁画复原稿的时候，陈为没有丝毫意外，甚至还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这个形状，这个层次，这个比例·······
陈为越看越不对劲，明明就是一团杂乱的线条，为什么让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呢？
陈为有些烦躁地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杯中的橙汁早已喝完，但是杯子始终紧紧攥在手里。
小水也很是体贴地打开了一罐核桃奶，加到了陈为的杯子里，给他补补脑。
陈为也没介意，端起杯子就喝，但是核桃奶刚入口，灵光突然贯穿了陈为的大脑皮层。
陈为猛地将杯子放下，正准备给自己也倒一杯的小水吓了一跳，然后······核桃奶全倒了出来。
小水欲哭无泪，陈为却是一把抓起桌上的笔，又抽了张餐巾纸出来，开始飞快的写写画画。
少顷，陈为停笔，将自己画的和小水画的餐巾纸放在了阳光下，叠在一起。
果然！
虽然壁画上的那东西经过了一定的扭曲，但大体上其实没有什么太大变化，所以经过这么一比对，陈为终于明白了壁画上的祭品代表着什么，那是——
人类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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