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卿一本正经:“我女婿跟我说的,他都来找我告状了,我想你应该引起重视。

我们姜家对人,可不能这样冷漠随意的,况且他还是你夫君。”

“……”鹤砚清告状?

姜玉瑶愣了愣,这怎能是鹤相干出来的事情呢?

“人家无父无母,你这样欺负轻视人家,真的不对。

他在外也是位高权重的当朝相爷,在家里跟个温顺小狗似的,你一定是欺负人家是上门女婿,没后台是吧?”

沈念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拧着眉头,很是重视这件事。

姜玉瑶挠了挠头,气笑了:

“母亲,您别被鹤砚清骗了,他哪里是温顺小狗啊,他是一头恶狼。

好了好了,我不跟您说了,您总是站在他那边。”

沈念卿拉住了她:“瞧瞧,恶狼都叫出来了,足见你对他意见有多大。”

姜玉瑶从自己母亲房中落荒而逃,方才都说到生子的问题上了。

她一直摇脑袋,也不知道自己师父那针灸到底是针灸还是什么,愈发怪异了。

姜氏茶庄的后山上,站着一人。鹤砚清看了看从南越发来的信笺,将信纸撕成了碎末:

“鹤苍澜频频异动,许是要起兵了。

他大致是等不及了,先皇死了,鹤昆登基,他本就心底不悦。

能忍一年,算是他的极限了。”

朝中鹤苍澜的旧部已经渐渐与他疏离,看来是真的要动手了。

震雷问:“相爷,您如何打算?”

鹤砚清看着漫山遍野的茶山枯叶,眸光清冷:

“鹤苍澜肯定误会了,以为我彻查姜家案子是为了拖鹤昆下台。

所以他才准备起兵,准备来一个为姜家正名之类的起兵宣言。

不管他,先将案子查下去,我感觉快了。”

……

年节里,姚太后与顺德帝在一起吃了好几顿饭。

鹤昆无意间提起,复朝后会下一道旨意,彻查姜家当年诛九族案子。

此言一出,姚太后弥面色就变了:“皇帝,你糊涂啊!”

鹤昆靠在龙椅上,懒懒散散的看了过去:

“母后,您的话儿臣耳朵都起茧子了。

鹤相他没你说的那个意思,姜家的案子查完,他就辞官了。

母后,您对鹤相的态度也真是的,现在将人逼走了,儿臣以后朝政靠谁啊?”

姚太后一时恼怒起来:“他辞官?

哀家才不信,他定是哄骗你的。

姜家的案子哀家听先皇说过,以后谁说翻案就砍谁的脑袋。

你自己动动脑子,若是查出来姜家真的是被冤枉的,你作为皇帝该如何自处?

你要写一封罪己诏,罪先帝的诏书,讨伐先皇与你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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