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鼻涕眼泪出来了,连声求饶:
“我已经为我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都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是不肯放过我吗!”
郗琰钰:“他妈妈的眼光真是差劲,当年竟然会看上这么一个男人。”
这话明显是对凌靖轩说的。
凌靖轩没有回应,以他目前的身份,这话他可不好接。
郗琰钰也没想凌靖轩回应他。
他如看死人般看着男人,再次开口:“听说你减刑了,再过几年就能出狱了。”
郗琰钰对目露绝望的人说出最残忍的话,
“你老老实实在监狱里活着,我不去打扰你的家人。
如果你死了,我会从你们杨家挑一个人进来填你的空缺。”
本来郗琰钰早就忘了这个叫“杨跃鸣”的臭虫。
他当时没杀这个男人,就是嫌脏。
但这只臭虫让他的儿子不高兴了。
他这个做爸爸的,总要给儿子出出气。
“不!你不能!我已经在赎罪了!我已经在赎罪了!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可能得到橘红!
我已经这么惨了!我已经在赎罪了!”
杨跃鸣伸长胳膊,隔着桌子想去抓郗琰钰,被郗玄和郗雀轻松地扣死在座位上。
郗琰钰:“你是说,我还要感谢你?”
杨跃鸣不敢再说,全身哆嗦的他,祈求地看着郗琰钰。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20年前的意气风发和雄心壮志。
会客间的门被人从外推开,杨跃鸣满含希望地扭头看过去。
一看来人,他立刻目露希望地大喊:“救命!救命啊!”
一位身穿军装,头发板寸,眼神凌厉的男人走了进来。
杨跃鸣奋力挣扎:“救命!救命!”
郗玄一把捏住杨跃鸣的后脖子,杨跃鸣想喊也喊不出来了。
来人毫无温度地瞟了眼杨跃鸣,反手关上门走过来。
凌靖轩起身,郗琰钰见状也随之站了起来。
凌靖轩伸手:“滕会长,真巧。”
滕苍和凌靖轩握手,松开后又主动伸向郗琰钰:
“郗家主,您好,我是滕苍,古能会会长。”
郗琰钰与滕苍淡淡一握,坐了回去。
滕苍拖过把椅子坐下,凌靖轩也坐下。
滕苍接着说:“恭喜郗家主突破至后期。
郗家主时隔二十年再次来到华国,军武处与古能会招待不周。
郗家主来此处……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可需军武处和古能会出面?”
滕苍这话说的场面,其实就是询问凌靖轩和郗琰钰为什么会突然来监狱。
郗琰钰是古武者,他来华国的手续,势必要通过华国古能会与军武处。
郗琰钰一来华国就直奔百里祖宅,滕苍不意外。
百里祖宅有全球民间古武者中唯二的先天大圆满宗师,郗琰钰前去拜访,无可厚非。
滕苍甚至猜测,郗琰钰此来华国的目的,就是拜访百里元坤和岳崇景。
结果这才隔了一夜,郗琰钰就和凌靖轩跑监狱来了!
密切关注郗琰钰行程的军武处马上做出反应。
一方面,立刻调查凌靖轩和郗琰钰去监狱的目的;
一方面,滕苍主动出击,直奔监狱而来。
杨跃鸣眼里的希望瞬间消散,不敢置信地瞪着这个身穿军装的男人;
不敢相信对方和这个长辫子的古装男人是一伙儿的!
古能会是什么?
军武处又是什么?
这个人难道不是军人吗?
这个长辫子的古装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滕苍话中的询问,凌靖轩只看了郗琰钰一眼,就选择保持沉默。
郗琰钰朝杨跃鸣抬了下下巴,说:“20年前,他得罪了我。
这次来华国,我又想起来了。
此事,安安不知,也希望藤会长能保密。”
滕苍糊涂了。
郗家主是什么意思?
对方对祁玉玺的称呼也过于亲近了吧。
还有,时隔20年,又想到了曾得罪过自己的人……
郗家主如此大度吗?
20年前,华国民间古武者的发展还乱着。
当时郗家主哪怕直接杀了对方,也不会又任何的麻烦,何至于又等20年?
郗琰钰淡淡地瞥了滕苍一眼,为他解了一半的惑。
“听闻安安曾与藤会长曾切磋过。
作为安安的父亲,我很遗憾没有在当场,错过了一场安安的精彩对决。”
“咳咳咳!”
腾苍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他心里倒抽了一口气,郗琰钰是祁玉玺的亲生父亲?!
滕苍的脑袋里瞬间闪现过一段男女爱恨纠葛的感情大片!
不过感情大片只是转瞬。
尽管尚不了解具体情况,滕苍还是迅速做出了决定。
“这个人涉及到了郗家主,军武处不能置之不理。
不知郗家主此次前来,是有什么打算?”
凌靖轩这时候开口:“让他在牢里赎一辈子罪吧,可别轻易死了。”
尽管满腹疑云,滕苍还是说:“那就交由我们军武处处理吧。”
郗琰钰:“华国军武处什么时候会掺和民间古武者的私事了?”
滕苍:“祁宗师与我们邬会长是非常好的朋友。
您是祁宗师的父亲,您的事,我们军武处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您可真会往你们处长的脸上贴金。】
当着别人的面,凌靖轩给了滕苍这个面子。
郗琰钰与祁玉玺的关系,就算军武处现在不知道,过不了多久,他们该知道的也都会知道。
因为郗琰钰对外根本就不会隐瞒他与祁玉玺的父子关系。
而郗琰钰没有隐瞒的打算,郗家那边自然也会知道。
滕苍直接代表军武处插手这件事反而更合适。
郗琰钰的势力不在华国,军武处愿意代劳,他也承了军武处的这个人情。
郗琰钰和凌靖轩离开监狱时,滕苍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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