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云松并不上套:“情之一字,范围甚广,还请王爷说的再明白一些。”

“鹿大人觉得情字宽广,本王却觉得情字简易可见。”燕卓的视线在虞溪晚和鹿云松之间打转,须臾后,停在虞溪晚身上:“虞大人以为呢?”

虞溪晚有些分辨不出来燕卓是真的知道他和鹿云松的关系,还是在诈他们,他想了想说:“下官情缘淡薄,王爷怕是问错人了。”

见两人都不上套,燕卓顿了一下,继续笑着说:“其实不论鹿大人求得是何,只要本王坐上了那个位置,都能应允。”

鹿云松与虞溪晚对视一眼,虞溪晚默默点头,跟着说:“王爷所求是实在有些惊世骇俗,我和鹿大人须得商量一下。”

“这是自然。”燕卓表示理解:“本王给你们一日的时间,明日本王就准备前往长安,届时你们给我一个答案即可,如何?”

虞溪晚蹙眉道:“一日未免太过紧张,两日,两日后我给你答案。”

“这可不行。”燕卓悠悠的说:“时间拖得越久,长安的变化越多,虞大人,一日是本王的底线,你若是不答应,我看今日你们也不用离开了。”

这完全是逼他们答应,虞溪晚的脸色不太好看,却又没有其他办法:“行,那就按照王爷所言,明日,我们给你一个答案。”

“好。”燕卓一笑:“那本王就等你们的好消息了。”

虞溪晚强撑着微笑:“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告辞。”

燕卓喊来门外的下人,吩咐道:“送两位大人出门。”

虞溪晚两人微微颔首,跟着下人走了出去。

......

下人将他们送到别院门口,才恭声道:“两位大人慢走。”

虞溪晚与鹿云松一前一后的上了马车,等马车开始行驶时,虞溪晚脸色一变,沉声道:“没想到永安王居然这么快就动手了,还是得想个办法,将他拦在定襄。”

鹿云松眸光一沉:“现在看来,只有去见一见蒲威,如果他能够与我们合作,借一借他的势力,应该能将永安王拦在定襄。”

虞溪晚也是这个意思,不过他心中还有一些担忧:“让人传信给长安,问一下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鹿云松道:“我让寄歌帮忙看着,现在还没有信传来,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虞溪晚却是脸色一变,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忽然说:“我记得谢司南现在和陈寄歌住在一起?”

鹿云松嗯了一声:“寄歌本想让司南去住他的私宅,又怕司南自己一个人住会出事,所以就让司南住在陈府了。”

“你可知道,那谢司南一直和永安王有联系?”虞溪晚反问。

鹿云松一怔,道:“他之前是提过永安王,但那时候他还是谢家嫡子,如今谢家已倒,应该不会吧?”

“以前还有谢家,他做事需要斟酌一二,现在谢家没了,他已经没有顾虑了。”虞溪晚想到陈寄歌对谢司南的心思,生起担忧:“就怕那谢司南说几句好听的,陈寄歌便守不住自我,他们若是一起联合永安王,又是一大隐患。”

鹿云松觉得虞溪晚的想法是多余的,他了解陈寄歌,对方的性格就是那样,对外人很冷淡,对熟悉的人总是很温柔。

他牵绊的东西很多,就算为了陈家,也不可能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

至于谢司南,他只会劝解,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谢司南踏入火坑,还与他一同前往。

鹿云松保证道:“你放心吧,寄歌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的,他知道轻重。”

虞溪晚认真的看了一眼鹿云松,眉毛一挑:“你是不是不知道陈寄歌的心思?”

鹿云松一愣,不解道:“什么心思......”

联想到虞溪晚的上一句,一个不太可能的念头出现在鹿云松的脑海中,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问:“你是说他对司南??”

“不会吧?”不等虞溪晚回答,他就自我否定道:“他对司南和对我没什么区别,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喜欢司南,你是不是想错了?”

“......”虞溪晚道:“是他亲口承认的,我可没瞎说。”

鹿云松有点傻眼:“他承认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他看上不像是喜欢司南的样子.....”

“还不像?”虞溪晚被他逗笑了:“陈寄歌的目光就差没拴在谢司南身上了,也就你们看不出来,还有上次,明知道谢司南是朝廷逃犯,却还是不管不顾,冲去救人,什么兄弟能为了对方不顾自己家人的性命?”

“这......”当时他们并不觉得皇家会对陈家赶尽杀绝,也就没有这样想过,如今被虞溪晚提起,仔细一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换做鹿云松,绝对不会自己去冒险,可单凭这,就说陈寄歌喜欢谢司南,鹿云松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寄歌是何时告诉你他喜欢司南的?”

虞溪晚道:“那次你们设局引我前去,我与陈寄歌单独相谈的时候。”

“你果然知道那是我们设的局。”鹿云松的思绪打了一下岔,立马回道正题:“你那时候就看出来了?你怎么不告诉我,早知如此,我就把千鹤留在长安了。”

之前是相信陈寄歌,鹿云松才把亲信全部带走,但陈寄歌如果真的为了谢司南不顾一切,那长安的局势必然大变,他们就算把永安王留在定襄,也没什么用了。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陈寄歌不是那种为爱放弃一切的人。

“也不用这么悲观,陛下在皇位上坐了这么久,靠的可不光是我们。”虞溪晚看得很开:“我们只需要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就行了,结局如何,全凭天意。”

“行吧。”鹿云松说:“反正现在我们也不能赶回长安,就靠他们自己了,现在我们去找蒲威。”

......

定襄的局势变化,没能逃过蒲威的眼睛。

尤其是高卓死后,他们一群人震惊不已,此刻正聚集在一起,商讨此事。

一个胖子说:“那高卓死的蹊跷,很像是那人的手法,那日他来,我就看他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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