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怎么了?是礼榕欺负你了?”
苏继先来了。
她将苏礼榕推开,坐在齐云身边,握着他的手,关心地问道,“在苏家,不要委屈自己,你这样,真是让奶奶心疼。”
“奶奶!”齐云听言,忍不住趴进苏继先怀里哭了起来。
苏继先抚了抚齐云的头发,“别哭,说给奶奶听,奶奶为你撑腰。”
齐云却是摇了摇头,道,“奶奶,是我福薄,不能孝敬你,请放我回醉月楼。”
“笑话,我苏氏的人,怎么去那种地方,你别想太多。”苏继先拍了拍齐云的肩,安慰道。
这会宋颢之也来了,是被程锦拉来的,程锦不敢进来,只好将宋颢之推了进来。
宋颢之进来后,拉着苏礼榕嘿嘿地笑,“为什么你的妻子要躺在我的丈夫怀里?他们……嘿嘿……”
齐云听到这话,吓得当即松开了苏继先,缩进了被子中,他刚刚只是过于委屈,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他又悄悄看了一眼苏礼榕,苏礼榕却只是冷冷地盯着苏继先,并未注意他。
苏继先沉声道,“你怎么来了?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屋外的程锦紧张得手心冒汗,为免被苏继先发现自己,匆匆离开,他知道宋颢之一定会把苏继先想要做的事弄砸,而苏继先又不敢对宋颢之怎么样,再怎样胡作非为,她也得顾忌宋氏的存在。
宋颢之拍手笑道,“我要来,要来,要来看看往火坑里跳的人是什么样的。”
他在床边来回转了两圈,指着苏礼榕向齐云问道,“你长得这么好,为什么要嫁给那个混蛋?”
未等齐云说话,宋颢之又是嘿嘿一笑,“你也是被骗进来的吗?外头还有一个也是被骗进来的,真好,大家都是被骗进来的,在这个火坑里煎熬着,迟早有一天,骨血都化掉,再也不复存在。”
苏继先的脸色越见难看,她忙唤家奴,但齐云并未配有家奴,而这新房又偏僻,一时竟无人听应。
“放肆!”苏继先喝止宋颢之,安慰了齐云几句,拉着宋颢之就走了。
齐云知道那就是苏继先的夫人宋颢之,据说是七年前出了意外,变得痴痴傻傻,可他的话确像是一记钟,敲响在齐云心间。
而宋颢之的话,苏礼榕亦是第一次听说。
她想到正是因为当年那件事刺激得宋颢之变成这般,难道其中还有别的隐情?
“你好好休息,别再寻死,想死就离苏家远点!”苏礼榕扔下这么一句话,也走了。
齐云恨得牙痒痒,心道:我既不死,必有后福。苏礼榕,迟早一天,你定要为昨日之事所付出代价。
清晨的鼓钟响过。
柳喜喜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就见姜谙急匆匆跑进屋来,递给她一张纸。
“是什么?”柳喜喜揉了揉眼睛。
姜谙急道,“是卫家公子的辞别信。”
柳喜喜怔了一下,忙接过信看了一遍,问道,“什么时候走的?府里的侍卫怎能放他走?”
姜谙道,“他说去书院烧窑,又要了辆马车,侍卫便放他去了。”
柳喜喜失算了,自己没有掌握好尺度,这是伤了卫荀的心,若不将人找回来,出了意外,自己必定后悔。
她连忙起床,连头发都未梳,便去召集人。
人马还未出动,知春已将卫荀寻回来了。
马车停在门口,知春将车帘撩起,卫荀迟疑了一会儿,才从马车上缓缓下来了。
元原忙跑过去,握着卫荀手,上下打量,道,“荀子,你有没有受伤,为什么要走?是谁欺负你,我替你出气。”
柳喜喜听着元原的话,心中不识滋味,到底还是错了,自己虽未与卫荀有任何暧昧,却是招惹到了卫荀,以为自己进退有度,实则不过是个不负责任的渣女。
卫荀只是摇了摇头。
柳喜喜正不知该如何处理时,姜谙走过去,他笑着牵起卫荀的手,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卫家公子,你留了一信,把喜喜急得不顾一切,好在知春姑娘将你寻回了,不然,喜喜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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