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顾不得用晚膳,便开始研究起从范举那里得来的账册。

幸而宋云缨有经商看账的本事,阅起卷来,快了许多。

账册中详细记录了国舅爷在清河为官多年来与当地官员勾结贪污纳贿之事——

一则,侵占民田,圈占土地。

二则,私自开采铜矿,屡次造成矿难,事后又掩盖死亡人数。

三则,贪污赈灾款……

不计其数。

每一条都足以让他身败名裂。

独孤羽紧锁眉头,“看来,这清河的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啊。”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独孤羽迅速将账册藏好,然后与宋云缨对视一眼,二人均是一脸戒备。

门被猛地推开,只见一名身着夜行衣的蒙面人闯了进来。

蒙面人手持匕首,直指独孤羽,“狗官,拿命来!”

独孤羽侧身一闪,反手拔出腰间的软剑,与蒙面人战在一处。

宋云缨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她对拳脚功夫一窍不通,只能是干着急。

好在独孤羽武艺高强,几个回合下来,便将蒙面人制服在地。

蒙面人的面罩被扯掉,露出一张清秀却倔强的脸,竟是位女子。

女子瞪视着独孤羽,眼中满是恨意,“狗官,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今日我就要取你狗命!”

独孤羽却并未动怒,“那你恐怕得再练几年了。”

这时,知州大人闻声带官兵赶上了楼,大惊道:“你这贱人,本官瞧你可怜饶你一命,你竟然恩将仇报?”

“呸!”那女子恶狠狠地说:“你杀我全家,还说对我有恩?!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说!沈家小公子是不是你们抓的?”

女子大笑,“是有如何?苍天有眼,也叫这狗官尝尝痛失家人的滋味!”

“去去去,带下去,押入死牢!严刑拷问。”

侍卫把人拖下去后,知州大人才赔了一张笑脸,“国舅爷受惊了,这是陈知县家的女儿,他爹自诩清高,不肯上咱们船,还说要到皇上面前告御状,索性这次就把他推出去,这羔羊不就有了?”

独孤羽笑笑,“还是范大人考虑周全。”

“哪里哪里。”知州大人说:“下官这就大刑伺候,一定从那贱人嘴里翘出沈小公子的下落。”

独孤羽话锋一转:“还是让我夫人去吧,她们女人说话,方便些。”

“这……”

宋云缨见状问道:“怎么?范大人是觉得我不配吗?”

“不不,牢狱之地肮脏不堪,难以下脚。而且夫人有所不知,这些刁民贱皮贱肉,不上大刑难以招供,您去了,只怕会受累。”

宋云缨招招手,“范大人,借您左手一用。”

知州大人不明所以,可还是听从了宋云缨的命令,把袖子捋起,伸出左手。

宋云缨丝毫不犹豫,直接一针扎进了少商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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