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不理解祝浩歌的脑回路，想问问他是不是脑袋坏掉了。
“……额，倒也是有这种可能的。”祝浩歌表情尴尬。
他从小生活在农村，住的是农村小“别野”，小区楼见得少，忘记了还有这一茬了。
“这青铜树的根，应该也在楼下。”蒋颖的手电筒照向青铜树干。
她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青铜树的树干笔直，触地的部分也没有任何起伏，看着并不像树根该有的样子。
“下去看看。”
这地库看起来诡异，但真要空手回去祝浩歌有些不甘心。既然铠甲冷却时间已过，他还是决定继续向下探探。
不行就撤。
两人随便找了一个单元楼，顺着楼梯走到地下二层。推开消防门并非是一片黑暗，而是一片幽青微光。
这微光跟屠婉的植物微光很像，但不完全相同。屠婉的植物微光发出的光芒是偏向冷光，没有具体的颜色，最多就是冷白。
可这里不同，这地下二层的光偏青，照在人脸上看着跟86版西游记孙悟空大闹阎罗殿的光一样，看什么都跟看牛鬼蛇神似的。
祝浩歌蒋颖两人不语，看对方都是脸色发青。
“好阴间的光。”祝浩歌感叹，在这种光下面看，蒋颖一点都不可爱了。
蒋颖将手电筒的光打在祝浩歌的脸上，从下而上的白光只照亮了他的下半张脸，上半张脸还是青色的，看起来更诡异了。
算了，不如不开。蒋颖悻悻然关掉手电筒。
两人走出电梯厅。
整个地下二层都被幽青色的微光笼罩，好处是至少用不上手电筒了，坏处是看什么都很阴间。
祝浩歌刚出电梯厅没两步就被绊了一个趔趄，低头一看，脚底是一块树根状的凸起，顺着树根凸起的方向看去，一根青铜树干赫然映入眼帘。
这一层的青铜树干和上一层的截然不同。
上一层树干很正常，只是树枝上挂着眼珠铃铛，其他的都还算是正常。可这一层，整个树干不仅大了一圈，树干上还长着密密麻麻的人脸！
祝浩歌熟悉的唐启文唐启武的人脸赫然在列，他们的脸上都是扭曲痛苦的表情，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仿佛死前经历过什么痛苦。
可祝浩歌分明记得，屠婉出手不过是瞬间，他们死前甚至连表情都没反应过来，怎么会是这副表情？
难不成唐启文唐启武那时还没死？还是说，人死后还能感受到痛苦？
“你没事吧？”蒋颖见祝浩歌站在原地愣神，捏了捏他的手。
“没事。”
祝浩歌这才回过神来，但目光仍是止不住地去看树干上的人脸。
蒋颖在祝浩歌愣神的功夫已经找到了物资摆放的地方，就在两个单元电梯厅中间的停车位上。
物资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堆满了五个车位，最外面的都是袋装大米，里面则是各种食品，药品的箱子，上面还有几根当成绳子的电线，挂着满满登登的腊肉腊肠和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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