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芷若是早上跑的,人是下午被抓的。
被抓时她还在口出狂言,被刑部的在嘴里塞了抹布直接关进狱中。
永宁侯夫人听闻消息后想要去看望,顺便打点一番狱卒,让女儿可以在牢中好过一点。
可她一去便被拒之门外,连女儿的面都没见着。
第二日一早,朝堂之上,有御史便先参了永宁侯一本,义正言辞说他教女无方,纵容亲女荒淫无度,侵犯他人。
那御史刚说完这事,怀远将军便站出来哭诉,说自家女儿新婚丈夫被抢,几欲轻生,让他这个老父亲差点白发人送黑发人。
皇帝震怒,楚芷若是被他亲自惩罚禁闭一年,如今这般称得上藐视皇权,足以治她大不敬之罪。
然而御史还没参完,又呈上另一本折子,要参永宁侯多年借由吏部尚书的职位之便收受贿赂、拉帮结派。永宁侯府的公子小姐更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这御史私下已被靖王拉拢,证据早就准备充足,皇帝看了后脸色好比蒸熟的螃蟹。
当即下令将永宁侯革职查办,家中亲眷皆关押入狱,待查明后一举定罪。
永宁侯跪下来求饶,直呼冤枉,可皇帝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没有立刻将人处死,还是因为他不想在史书上留下独断专权、横行霸道的名声。
瑞王眼睁睁看着永宁侯被拖了下去,而他却不敢轻举妄动。
这些年,永宁侯帮他把自己人安排在了朝中要职,他被革职,户部尚书这个位置,怕是再也不会为他所用了。
他多年布局,将会被一步步瓦解。
他看向自己的几个兄弟,多是幸灾乐祸和冷漠。
会是谁干的?
他最先想到的是端王,毕竟宋云谏是他女儿的养子,是一切的起源。
但他很快否定了这个答案,夏为仪将宋云谏视为亲生,端王又把这唯一的嫡女当眼珠子疼爱,就算不喜欢宋云谏也不会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来挑拨将军府和侯府的关系。
他正想着,又一御史站出来。
“臣有本要奏。”
皇帝已经气得想提早下朝,但本着要当一个好皇帝的心态决定耐心听完。
“爱卿但讲无妨。”
江御史鞠躬,又面向镇国公鞠了一躬。
瑞王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臣斗胆,要参镇国将军纵容其长子,羽林中郎将周易远三年前于岭南之战中杀良冒功之罪!”
江御史声音掷地有声,如一记重拳敲打在每个人身上。
皇帝震怒,拍案而起:“你可知,污蔑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江御史直直跪下,从袖中掏出厚厚的卷宗,双手捧着平举过头顶:
“臣,不敢妄言,周易远杀良一千三百余口,且皆为壮年男子,其家中妻儿老小,被坑杀活埋,其滔天罪行罄竹难书,此乃遇害者名录,人证物证就在宫外等候,陛下随时可以传唤。”
瑞王目眦欲裂,他和靖王交锋数月,无比确认已经抹去所有证据,不会再有人借此事威胁他。
没想到,竟是被对方骗了,靖王暗渡陈仓,将人带到了京城。
从永宁侯府,到镇国将军府,全是靖王做的局。
瑞王想通其中关系,怒视靖王,几乎要上前理论,镇国将军却突然上前跪下。
“老臣一家上下,为大虞征战多年,杀敌无数,家中男儿更是牺牲了六个,未曾想竟会被人污蔑杀害良民,实在让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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