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冰看着疲惫的雪儿,心中一阵心疼。他伸出手,轻轻为她擦去额头上的汗珠,柔声道:“辛苦你了,雪儿。”

雪儿抬起头,望着任冰,眼中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对不起。”

任冰的伤口恢复如初,他忙起身将衣服穿好,那略显暧昧的氛围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破,“老大,你在屋里么?”听声音正是楚妙语。

任冰的动作瞬间僵住,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下意识地扭头看向雪儿,只见雪儿也微微皱起了眉头,他赶忙抬手,食指竖在唇边,对着雪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说罢,他手忙脚乱却又尽量轻手轻脚地迅速整理起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衫,边整理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自然,朝着门外回应道:“什么事?”

门外陷入了短暂地沉默,仿佛时间都停滞了几秒,随后楚妙语才开口说道:“老大,我来给你换药。”

任冰闻言暗叫不好,这才想起楚妙语刚才正是出去取药箱的,可现在伤口已然恢复,这要是被她瞧见了,该如何解释才好。

任冰根本来不及细想,他慌忙间脱掉外衣,然后一把揽住雪儿的腰肢,手臂微微用力,将她整个身子往自己怀里一带,雪儿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便被他抱了起来。

任冰双腿一弯,整个人顺势倒在床上。他的后背刚碰到床铺,右手猛地伸出去,一把抓住被子的一角,用力往上一扯。

那被子一下展开,稳稳地盖在了两人身上。

任冰动作不停,又赶紧伸手把被子的边缘掖了掖,将两人裹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只把自己的脑袋露在外面。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此时的任冰,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心脏疯狂跳动,仿佛要冲了出来。

雪儿先是一愣,完全没料到任冰会突然有此举动。

她的眼眸瞬间瞪大,眼中满是惊讶与羞涩,脸颊也 “噌” 地一下变得绯红。

被任冰抱上床的瞬间,她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仿佛有只小鹿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可又怕弄出动静被门外的楚妙语发觉,只能微微扭动了一下身子,双手紧张地揪着衣角,身体也变得有些僵硬。

待两人被棉被严严实实地盖住,雪儿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滚烫而又暧昧起来,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又紊乱,但却不敢大口喘气,只能轻浅地呼吸着,试图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

她微微抬起头,偷偷看向任冰。

映入眼帘的,是任冰那轮廓分明的脸庞,犹如被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

他的额头宽阔而光洁,眉骨微微隆起,那双狭长的眼眸如夜空中最璀璨的宝石,深邃而神秘,眼尾微微上挑,带着一丝与生俱来的魅惑。

此刻,那眼中满是歉意与关切,直直地看向她,雪儿感觉自己仿佛要被这目光吸进去,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

她的脸瞬间红透了,慌乱地低下头,心跳如雷,她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看过一个男子,而任冰这帅气英挺的模样,已然深深烙印在她的心底,挥之不去。

在被子的遮蔽下,任冰感受到雪儿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头靠得更近了些,双唇轻启,用气声说道:“雪儿,对不住,我实在是慌了神,没别的法子了,只能出此下策。”

为了让雪儿安心,他又悄声补充了一句:“等妙语走了,我一定跟你好好赔罪。”

说话间,他的手在被子里伸过去,小心翼翼地握住了雪儿的手,捏了捏,同时用拇指在雪儿手背上轻轻摩挲,试图安抚她紧绷的情绪。

一切准备就绪,任冰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声道:“进来吧。”

门被缓缓推开,楚妙语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任冰强装镇定,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妙语,我刚迷糊了一会儿,正想着你怎么还没回来。”

雪儿躲在被子里,身体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极缓,生怕发出一丁点声响。

她的脸涨得通红,滚烫的热度似乎能把被子都烤化。

楚妙语狐疑地看了看任冰,又扫了一眼那鼓起来的被子,问道:“老大,你这是怎么了?被子怎么裹得这么严实?”

任冰急忙解释道:“可能是受了伤,总觉得有点冷,就多盖了些。”

说着,他还故意打了个哆嗦。

楚妙语的目光紧紧锁在任冰身上,那审视的眼神仿佛要将他看穿,听到任冰的解释,她眼中的疑惑未减反增。

“老大,你这伤也不至于冷成这样呀,是不是发烧了?”

说着,她向前迈了一步,伸出手,似乎想要摸摸任冰的额头,试试他是不是体温过高。

任冰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的身体本能地往后缩了缩,慌乱间雪儿的双手下意识的抵住了任冰的后背,令他退无可退。

“别,别碰!” 任冰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几分惊慌。

意识到自己失态,他又连忙补救道,“我…… 我怕你也被我这寒气染上,还是别碰的好。你把药箱放下吧,我休息一会儿,自己换药就行了。”

任冰说完摆了摆手示意楚妙语出去,好似自己真的生病了,怕传染给她。

(幸好没让楚妙语触碰到额头,否则以任冰与雪儿同床共枕的状态,体温不升高才怪呢。)

楚妙语的手停在半空中,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在她的印象里,任冰一向沉稳冷静,这般慌乱还是头一回见。

她听了任冰这话,原本满含关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微微歪了歪头,目光在任冰脸上仔细打量着。

“老大,你今天看起来确实不太对劲,平时你可不是这么婆婆妈妈的人。”

说着,她并没有把药箱放下,而是向前走了两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任冰的心猛地一紧,他强装镇定,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哪…… 哪有啊,就是太累了,你也知道受伤后身体虚,没什么精神。”

任冰装作一脸疲惫,就连说话声音都小了几分,显得有气无力。

楚妙语显然不相信任冰所言,她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老大,你可别逞强,换药可不是小事,万一处理不好感染了怎么办?还是我帮你换吧,也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

说着,她把药箱往地上一放,掀开盖子,里面的药具一览无余。

任冰见状,心里愈发着急,他的大脑飞速运转,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药箱,突然灵光一现计上心来。

他的眉头陡然皱起,脸上露出一副严肃且痛苦的神情,说道:“妙语,昨天迷迷糊糊中听沈太医提到一味药,对我这伤口的恢复极为关键,叫‘凝血灵叶’。我刚刚感觉伤口好像有些异样,估计是缺了这味药,你看这药箱里也没有,还得麻烦你跑一趟,去药铺里找找。”

楚妙语闻言,眉头微皱,似乎是在努力回忆沈太医看诊时的一字一句,“好像没听太医提过这药啊。”

任冰忙接道,“当时屋里人那么多,七嘴八舌的,你应该是没注意。我躺在床上,身体虽然动不了,但脑子是清醒的,错不了,你赶紧去啊,这药很是珍稀,一般的小药铺可能没有,你得多跑几家。这药对我的伤势恢复太重要了,有了它,我这伤能好得更快些。”

楚妙语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疑,她盯着任冰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神情中找到一丝破绽。

然而,任冰此刻的演技堪称精湛,他那紧锁的眉头和痛苦的表情,让人很难不相信他说的话。

“那好吧,老大,你先好好休息,我这就去药铺找找。”

楚妙语虽然心里还有些疑惑,但想到任冰的伤势,还是决定跑一趟。她站起身来转头向外走去。

任冰刚要松一口气,只见楚妙语又转身叮嘱道:“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叫人啊。”

任冰连忙点头,“好,你放心去吧,我没事,帮我把门带上。”

他望着楚妙语离去的背影长出一口气,刚要起身,突然见到房门再次开启,原来是楚妙语拿着一支点燃的熏香又回来了。

只见她快步走到桌前,将安神香稳稳地插进香炉之中。

然后转头对任冰轻声说道:“老大,你这几天一直休息不好,这安神香能助你入眠,你好好睡一觉,等我回来。”

说罢,她又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药箱,这才转身,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出了房间,顺手轻轻带上了门。

待楚妙语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耳畔,任冰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松弛下来。

他仿若脱力一般,整个人重重地瘫倒在床上,心里想着,“这丫头终于走了。”

恰在此时,雪儿如一只灵动的小猫,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由衷赞叹道:“没想到任捕头的演技竟到了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的脸颊上,那抹红晕尚未完全消散,此刻又添上了几分笑意,恰似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娇艳明媚却又不失清新雅致 ,美得动人心弦。

任冰的目光不自觉地被雪儿吸引,望着近在咫尺的她,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他的脸颊像被火烧过一样,迅速地泛起了红晕,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每一次吸气呼气都带着明显的灼热感。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砰砰砰” 地撞击着胸腔,那声音震得他耳膜生疼。

他的身体也微微发热,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几缕头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更衬得他面色绯红。

在这炽热的氛围中,他眼神中满是难以言喻的情愫,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这个笑意盈盈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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