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心云饮一口热茶,稍稍平缓心情,继续说道:“那日江湖宴中,共计来了一百二十七个江湖门派,云州的泰安郡、琼西郡、龙王郡、关中均、兴河郡,凡能叫得上号的江湖门派,全都必须到场,否则便是与剑湖山庄为敌!”
张梦道:“剑湖山庄虽然势大,但江湖鱼龙混杂,岂又能被轻易吞下。”
汪心云道:“是这般没错。那日江湖宴,金虹楼的楼主汪神风,便是…我的父亲…”
说到此处,剑清一愕:“汪兄,如此说来,你岂不是金虹楼少楼主?你瞒得我好惨。”
汪心云道:“还请见谅,我向不喜提及父亲名号,我辈江湖中人,外出闯荡,很虚以本领为重。而非父辈的威望。”
汪心悦则目光一黯,显然二人父亲处境糟糕。
汪心云说道:“我父亲不同意入门,早早便率领我们提前回宗。不料半路上,遇到袭击。袭击之人,乃是女剑主十大剑侍之一,阴阳剑许清眉。”
汪心云难掩恐惧,说道:“此人剑术高绝,神出鬼没,我父亲的金虹三十六剑,练得已经无可挑剔,舞动时,剑光化为金色,轻轻一刮蹭,便是石头可便剿得粉碎,但却…却全不是许清眉对手。拼死只能拖住,让我姐妹二人,率领门人逃跑。”
汪心悦说道:“那日我与兄长逃回琼西郡,打算叫上人手。心想既已撕破脸皮,何必又与剑湖山庄客气。纵是一死,也该死得有志气。可回到金虹楼,才知金虹楼燃起熊熊大火,烧为了一片灰烬,数千名弟子,全被斩去了头颅!”
张梦眉头一皱:“何人下此狠手?”
汪心悦道:“不知,我与师兄未赶酒楼,立刻逃亡。但剑湖山庄势力太大,恐怕难以出云州。兄长心想,父亲曾与一仙门长老,有过浅交。此去投奔,或许能换得片刻喘息,之后再另谋出路,是逃出云州,还是其他。”
“不想那仙门长老,虽是仙门中人,却甚是势利。他见金虹楼已经破灭,第二日便将我们赶出,不敢深入接触。全因剑湖山庄势力,遍布朝堂、仙门、江湖。仙家虽说不太理会世俗纷争,但难免有利益权衡,他们做出这种举措,虽说是人之常情,但未免…未免…”
说到此处,好生神伤。
曾经有金虹楼羽翼庇护,不知人情冷热,这一着遇到大难,成长了许多。
更知真情难见,良人难遇。
汪心云道:“是以…我们只能朝偏僻处逃。于是想到张县令的山海县,想着若在此地,某得一座宅邸,暂且栖身,想来短时间内,剑湖山庄应该不至寻到。”
张梦了然。
山海县素来是“藏污纳垢”之地,因为此地偏僻多山。一些得罪人的江湖客,朝廷抓拿的通缉犯,往往会藏入山海县。
落草为寇,成为山匪。
这正是山海县匪祸猖獗原因,小小一座山海县,山匪竟足足上万不止。
需知山海县人口才五万多人。
但这一切,都随张梦到来,发生了逆转。
山匪变作苦力,这当口,想来应在开荒、运木、搭石…
此前的西岭三雄,似也得罪“剑湖山庄”,逃向张梦的山海县。
还带来了一卷“兽皮天书”……
想起兽皮天书,张梦目光一闪,认真打量了两兄妹。忽而爽朗一笑,并未多问,说道:“所以汪兄,你们想暂借山海县,躲避剑湖山庄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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