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虞月和裴敬川碰面的事情自然也没逃得过谢景澜手下暗卫的眼睛,虽说谢景澜早已下令不必盯着她,但这万福寺外皆是谢景澜眼线,想要不发现都难。
姜虞月前脚启程往回赶,谢景澜后脚也同样坐上了回程的马车,不过两人走的并不是同一条路。
“殿下,方才姜姑娘又同裴敬川见面了。”
吉祥汇报此事的时候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谢景澜的脸色,毕竟这裴敬川对姜虞月的心思昭然若揭,自家殿下对裴敬川这人极为不喜,他可得小心斟酌用词。
“机缘巧合之下昨天裴敬川同他祖母也一同来了这万福寺,应当是碰上了姜姑娘,把她给认出来了,今个一大早她便在门口等着裴敬川,两人过去说了几句话。”
谢景澜闭目凝神,听得这话眉间闪过一丝不悦,竟然如此巧合,他们二人在这种地方也能碰上?
“都说了些什么?”
见得谢景澜追问,吉祥赶忙道:“因殿下您未让人继续特意盯着姜姑娘,再加之裴敬川也有些功夫在身上,暗卫未能靠得太近,对他们二人的谈话内容也不甚真切。”
“不过根据他们的汇报,姜姑娘同他并未说上几句话便面色难看地走了,应当是落得个不欢而散。”
话音刚落,谢景澜的神色便骤然冷了下来,“他是如何回了金陵?”
吉祥想了下,连忙道,“先前殿下确实是将他派到了蜀地,但近些日子正值新春,想来裴敬川是告假回乡。”
这话让谢景澜的周身的寒意又是重了几分,吉祥瞧着他这模样呼吸都放轻了几分,生怕一不小心便触了自家殿下的霉头。
“让人把裴敬川给本王有多远踹多远。”
这裴敬川屡屡现身,便是谢景澜耐性再好都该烦了。
更何况,裴敬川觊觎他的人,谢景澜可并非是那等好脾性之人。
他淡漠的声音里裹挟着几分不耐烦,“若再让他有机会重返金陵,本王拿你们是问。”
吉祥听得这话有些胆寒,立刻应声,“是!”
马车内又重归平静,谢景澜按了按略微有些胀痛的太阳穴,莫名有些心烦意乱。
这裴敬川是知晓他身份的人,若是让裴敬川继续和姜虞月来往,指不定哪天便会暴露他就是靖王的事实。
虽说此事谢景澜并没有打算就这样瞒一辈子,但如今姜虞月产期将至,他可不想在这种要紧的关头节外生枝。
姜虞月的防备心本就重,再加之她还未完全将靖王排除在灭门凶手人选之外,若是让她在这个关头知晓“靖王”竟在她身边隐姓埋名待了这么久,恐怕只会认为自己是居心叵测别有所图,必然会对他避之不及。
不过这些可不是谢景澜想要看到的,他是靖王一事暂且还是要先瞒一瞒。
姜虞月怀有身孕,因此马车行进的速度自然比不上谢景澜这边,等到她所乘坐的马车停在家门口之际,谢景澜早已若无其事的坐在房间里头看书了。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小柳一听见动静便迎了上来,“不是说去进香祈福吗?怎的今日才回来!”
“昨天下了大雨,不便行车,便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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