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见稍一提示,江山想明白了,岳父开着兰驼去宁阳找认识的干部是为什么。

打听兰城发改委的江艳。

有没有这个人,如果有,江艳的生父是谁。

“山子,陇省干部,只要是混行政体制的,没有人不知道老领导江奇,但知道江奇的女儿江艳的人不一定谁都知道。”

江山听明白了。

“冯哥,如果是宁阳县的县长书记,或者铜城市的市长书记。有可能知道江奇的女儿是江艳,但底下小干部就不一定知道江奇有个女儿叫江艳。”

冯见微微点头,同意江山的意思。

“山子,也不一定,艳姐在兰城住着老领导的房子,没离开过,她父亲是谁,她这几年也没那么低调要瞒着,陇省到铜城,搞改革开放一体化,很多大领导小干部都知道,江艳是江奇的女儿,教育局的干部,只要这十年时间不是外省调来的,应该知道这事儿。”

江山觉得这个李加义有些麻烦了。

没想到自己的身世要通过这个路径要渐渐的被一些人知道了。

一排树林渐渐稀疏,远处的三轮车已经跑到自行车的前面去了。

奇了怪,江山没看明白,马安的自行车和夏天成的兰驼三轮错过去了,两人咋没停下打招呼?

一个不认识一个?

马安说夏天成是他表叔呢,他爸活的时候,双方家里的红白事情上还走人情。

说明也不是多熟知的亲戚。

走在路上,一个不看一个就错过了。

自行车先进了宁阳县城,兰驼车也进了宁阳县城,吉普车离着远远一截也跟进了宁阳县城。

“山子,马安带着他妈去向阳中学,你岳父去教育局,奇了怪,我咋觉得他俩找的方向或者找的什么人是一样的?”

江山坐在副驾,看一眼开车子的冯见,提醒一句:“教育局管着向阳中学,方向肯定一样。”

冯见轻轻敲自己额头。

“不是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一下子说不清楚,山子,这样吧,你先跟着马安他们,我跟着夏叔的三轮车去教育局,完了你来教育局门口,如果有必要,咱再把夏京京的事情说清楚。”

冯见的意思江山立马明白,两人分开走。

江山看明白马安带着他妈到底要去找谁,如果是因为马琴琴怀孕的事找一家人,江山认下这家人的门,以后处理这件事相对方便一些。

宁阳县城街道上多半是自行车,兰驼跑不快,被后面的自行车快要跟上了。

江山坐在车里,眼睛看外面的情况看得很清楚。

马家母子和自己岳父走的是一个方向,好像都是去宁阳县教育局。

向阳中学是另一个方向。

“难道马安带着他妈去教育局投诉告状,说他家马琴琴在向阳中学念书念的怀孕了?”

江山是瞎猜。

很多年以后,女生在学校怀孕,有家长闹学校闹教育局,撕破脸皮,谁也别想有脸见人。

冯见摇头。

“我觉得马家人还没到要去教育局找人撕破脸皮闹事的地步,但不去向阳中学去教育局,我也想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吉普车在后面继续跟着,前面的兰驼越走越慢,自行车也越走越慢,再跟下去,他们一拐弯或者头一回,就能看见后面跟着的这辆车子。

“山子,不能开车子跟着了,咱得下来走,不会跟丢的。”

吉普车停在了路边宽展处,两人都下了车,眼睛再往前看,已经看不见兰驼和马安的自行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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