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从天上落下的黏液了没?”
许寒山伸手指向窗外天空。
玻璃窗被天空照的通红,一缕缕黑色丝线,正顺着玻璃艰涩地流下,待滑到玻璃底部时,丝线变得稀薄,从黑色逐渐褪成红色。
“这不是血,是一种看起来很特殊的液体,有害,腐蚀性介于水和酸雨之间。”
“对我们的身体来说,就算直接接触,危害性也算不上大。”
“有研究表明这种气候可以催生出更多诡异,谁知道呢。现在我们要担心的是,这场苦雨究竟会不会造成飞机航班延误。”
就像为了证明许寒山所说,队伍和大厅人群经过短时间骚动后,很快恢复了原样。
猩红的光芒从窗外射入,把每张脸庞都照射得通红,旅客们重新在柜台前排起长龙。
那名手上有疤痕,头戴耳机的女孩,也拿出手机,重新将音量条恢复正常。
值机工作继续运行。
……
哇——
嘈杂的大厅中,断断续续地传来啼哭。
旁边座位上,女人怀里的婴儿,从苦雨开始时就在哭,一直哭到现在,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许寒山不由得有些担心这婴儿会不会缺氧昏死过去。
婴儿的母亲急的从座位上站起,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围绕着座位转圈。
哇……
婴儿还在哭,并且声音越来越虚弱无力。
在尝试了多种多种方法无果后,女人脸上表情开始从焦急变得恐慌。
“寒山哥。”
谢青青也在看着女人和婴儿方向,她轻拉许寒山衣角:
“那个婴儿母亲好像不太擅长照顾孩子……我过去一下。”
许寒山点头,谢青青于是离开队伍,向着女人方向走去:
“姐姐,您好。”
“哎,你,你好。”女人下意识地回答。
“能让我看看孩子吗,我小时候经常照顾我弟弟,稍微有一些经验。”
“真的吗!谢谢,谢谢你!”
女人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也顾不上怀疑谢青青是不是真有这个本事,紧张地抱着孩子,快步走到谢青青面前。
谢青青接过婴儿,先轻轻拍了下,然后凑齐,用鼻子闻了闻:”
“姐姐,该换尿布了。”
“孩子之前应该是被雷吓到了,你一直没换尿布,下面都堆满了。”
女人方才如梦初醒:
“哎呀!谢谢,谢谢,你看看我,这慌的多不称职……”
她连忙回头提起行李箱,向着机场卫生间跑去。
谢青青目送女人离开,回到队伍。
“行啊你,还有这本事呢。”
许寒山竖起大拇指。
“嘿嘿。”
谢青青挠挠头:
“以前家里都是让我来看弟弟的,弟弟又很调皮,可是让我头疼好久。”
“就是我感觉她有点奇怪。如果她是孩子的妈妈或者保姆,不可能会忘了检查尿布啊,小孩子经常会因为这个哭的。”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许寒山听闻,也把目光投向女人刚刚进入卫生间的背影。
“寒山哥。”
谢青青突然想到什么,问道:
“刚才你说,这场雨,是五年后才会出现的,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许寒山:
“这个任务所在的时间线,也就是我们现在身处的环境,和以往任何一个任务都不一样。”
“任务4和任务5时间我不太清楚,但是任务1到3,都是在这个世界诡异发生的一年内。”
看到两人表情还是有些不理解,许寒山继续解释道:
“我举个例子吧,李可,你俩应该都知道这个人。”
“我们印象中的李可,还不到30岁。”
“但是在这个世界里,她已经快40了。”
两人一惊。
又过去几分钟。
伴随着“滋”的一声,机场广播也恢复了正常:
“旅客们请注意,旅客们请注意。”
“因天气特殊情况,您所乘坐的航班可能将会延迟起飞,请您尽快前往值机柜台办理,并关注时间调整情况,如有疑问,请咨询现场工作人员,感谢您的理解与支持。”
广播让刚刚安静下来的队伍重新变得躁动。
“怎么还会推迟啊!”
“早知道就订早一班的飞机了,早一班的话,说不定晚饭前我都已经到了!”
刚安稳过来的大厅很快又乱成一锅粥。
“请安静,保持有秩序的队伍!”值机柜台前工作人员拿起扩音器,安抚旅客。
但安抚效果不好。
随着丝线一样的苦雨一根根垂落地面,赤红的大厅也越来越躁动。
在三人数十米外,其他值机队伍中,已经有旅客因为排队原因打了起来,拳肉冲击声就算站在队伍里也清晰可闻,怒吼和嚎叫引得附近所有人扭头。
“唉。”
吴谦叹气:
“怎么办?哥,要是延迟了,我们不就完不成任务了?”
“我之前看过,从首都机场飞到堪培拉,大概要14个小时,也就是说,咱们机票这一班飞机时间正好,中途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哪怕是延迟半个小时,甚至十分钟,我们的任务都会失败!到时候……”
他摇摇头。
“先值机,安检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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