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永寿急的满头大汗,他已经跟患者家属解释了好几遍,要使患者有生命危险,她肚子里这孩子十成十是保不住的,到时候弄得一尸两命,还不如像现在这样弃卒保帅。
可谁知眼前这男人根本就说不通。
说来也是,这男人早就说过了,他今年三十有五,这才有了第1胎,能不重视吗!
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这位家属,你先别激动!我们叶医生都说了,现在用着安宫牛黄丸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要先着重保住大人的性命,不然你这胎儿根本就保不住!而且叶医生也说,只要是少量多次缓服,也不一定会出现滑胎!”
“庸医害人!”
他这话还没说完,身后就出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厉声喝道。
站在楼道里的吴永寿忍不住回过头去,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站在自己的身后,正一脸严肃的瞪着自己,而他的身后正是厂长魏怀章。
“到底是哪个庸医要给人家孕妇开安宫牛黄丸!浙安宫牛黄丸里的人工麝香朱砂雄黄,冰片郁金,哪一个是孕妇能用的东西!你这哪是给人家保命,简直是给人家打胎!”
盛远英怒目瞪着眼前这个中年医生,气的就差拍桌子了。
对面的患者家属一听更不乐意了,一下子就暴走了。
“吴主任,你听听!这位老人家都知道这安宫牛黄丸孕妇是不能服用的,你们那个叶医生还信誓旦旦的跟我说我老婆现在的这个情况正适合用着安宫牛黄丸!你说他不是胡说八道是什么!”
听到这话,盛远英更生气了。
盛远英年少成名,医术得益于自家传承,赶上那个敏感的年代,但他运气不错,跟着自己的祖父来到了京城,在药店学徒的时候,一下子就被中医院的一个老医生看中,收在身边做徒弟。
学成以后,盛远英直接进入了京城最大的医院,第一人民医院工作,先是中医科主任,然后是副院长,等到做上了荣誉院长,盛远英这大半生也快过去了。
他的一生都得益于对医术的执着和追求,生平最看不惯的就是乱开药方的庸医。
本来今天得知纺织厂附属医院,请他莅临指导的时候,他是不愿意来的。听说这个小医院只有一个中医科,中医科只有一个20岁的小大夫。
盛远英一身医术,就算全部交给这个小大夫,这人恐怕也是学不会,甚至听不懂的。
可碍于朋友的面子,他最后还是决定过来看看。谁知道第1次来到这小小的纺织厂附属医院,刚进门,就直接点燃了他的火气。
盛远英转过头瞪了魏怀章一眼:“这就是你刚才向我介绍的那个叶医生?是说他年纪轻轻,医术很强吗!怎么会犯这种致命的错误!那个姓叶的医生呢,把他给我叫出来!”
老爷子直接发了火,魏怀章一脸的讪笑中却带着一丝不宜察觉的得逞微笑。
赶紧上前解释:“盛老,不瞒你说。我们这位叶医生确实是我们厂中最懂中医的人了!我们厂的这些患者大多数都是奔着他来的,大家都挺相信他的。虽然······虽然他说的话我们常常听不懂,但听医生的总没错。”
“放你娘的屁!”盛远英一口唾沫差点啐到魏怀章的脸上,“你都说了,这厂医里面就他一个中医大夫,他说的你们又听不懂,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赶紧把他给我叫出来,以前他能糊弄你们,他可糊弄不了我!”
吴永寿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明明患者现在情况已经很危急了,现在又出来这么两尊大佛,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原本想要上前为叶阳解释,可谁知道魏怀章一个眼神杀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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