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强看出来安小六的小心思,那气得,差点给安小六来一巴掌。

“混小子,这是攀上你的高枝儿姐姐就不打算要糟糠爹娘了是吧?”

安小六震惊地睁大眼睛:“爹,你竟然能说出来这么在理儿的话?”

安强:?

“爹,你快回去吧,趁着天黑,回去的早还能睡一会儿呢,我先去寻姐姐,你回去同娘说,让她无需念叨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会同她写信,如果她想我了,托儿鸟儿给我带话也是可以的。”

安小六想得特别透彻,他送信肯定很方便的,小鸽子们都能听懂姐姐说的话,那只需要娘对着鸽子念叨几句,他不就知道娘说啥了?

安强听完这些终于忍不住揪住安小六的耳朵。

“你说什么胡话呢?”

“你还敢使唤上你姐了?你对着她尊敬些,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安强瞪着眼睛对着安小六耳提面命了一番。

他是真的怕安小舞,现在他的腿脚还会时不时疼上一阵,都是拜安小舞所赐。

听说,赵河那几位现在更艰难,身手比他厉害的赵河,最近上山打猎的时候,因为反应慢了一拍,一只脚被野兽咬住了,现在还躺在家里的床上养伤呢。

赵家的那几位,安强看得很清楚,对小舞做出什么事情的人,现在都或多或少遭着罪,至于对小舞露出善念的,至今安安稳稳的。

安强叹气,他和刘梅还能喘气,定然是因为身上的那一丝血脉。

之前小舞回来问了他们有关她娘事情后,安强一度以为自己的生命走到了头,不曾想,安小舞并没有要他的命,若说不后怕和感激,那是假的。

算了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想来他日后只要不再安小舞跟前蹦跶,他就能多活几日。

安强朝着安居园的方向,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安小六大张嘴巴。

怎么爹的反应与他预料中的不太一样呢?借着月光看着安强离开的背影,安小六恍然意识到,原来爹的背,已经有些许佝偻了,他的爹,老了……

安居园的门,在安强消失在安小六视野中的时候打开。

清冷的女音被寒风吹入安小六耳中:“不舍得就去追,再站在这儿望,也不会看见人儿。”

安小六用手背蹭了蹭眼睛,把眼中的湿热蹭掉后才转过身。

半开的圆形拱门处,纤细的身影站在那双开的大门中间,正静静地看着他。

明明很黑,明明月光也不明亮,可安小六就是能看见,安小舞微微上扬的嘴角和明亮的眼睛。

他的心在瞬间变得有点暖暖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朝着安小舞便跑了过去,一把搂住了她。

安小舞的身子被搂得微微晃动了几下后才稳住。

她垂眸看着个头快要到她肩膀,像一只迷你熊抱着她的安小六,语气嫌弃:“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你在镇安县的书孰读书的时候,也没见你哭。”

安小六哽咽嘀咕:“我又不是舍不得爹娘,我就是有点伤感,我有姐姐,我不难过。”

鼻音很重的小家伙把安小舞搂地更紧了些。

安小舞满脸嫌弃把安小六推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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