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现在我们不是盟约两方的关系了,我们的皇帝更希望你们可以臣服。”

“为什么?”

“你不是想要当皇上吗?”

魏汀咬着牙齿,狠狠地问,恨不得咬面前人的肉。

谁知男人不急不缓,随意地靠在一柱子上,用鼻尖看着暴怒却不得不压抑自己怒气的男人。

嗤笑了一声,“只不过和你合作了几天,还真的以为自己上天了?”

“你别忘了,你的皇位,我们的功劳可不小。”

“你是在威胁我?”

“威胁?”

男人惊异地看了看魏汀,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洞,“呵,真的把你自己当回事了,威胁?你也配?!”

顿了顿,又说:“再说了,我当不当皇帝是我自己说了算,和你有什么关系?”

说完,他又优雅地拍了拍自己的的衣袖,“好了,我也只是来知会你一声,选择权在你。”

“至于怎么选择,选择之后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那就不是你能决定的。”

说完,他又走了。

正如来时无声无息,走时也无声无息,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

魏汀恨不得将牙咬碎,跳脚爆踢。

可惜,他只能无能狂怒,就连手中的纸都不敢用力抓。

谁也不知道的是,刚刚还在御书房把魏汀压得像个孙子一样的男人,这个时候又坐在了君奕的下座。

吊儿郎当,没个正形。

君奕看着他这副浪荡的样子就眉头紧皱,“没骨头?!”

那人——温幸——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坐了起来,端端正正的。

“君兄,你干嘛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记忆都恢复了,直接杀去薛家,让那个姓薛的老匹夫把你的药和玉佩拿出来不就行了?”

“这样我也好去带兵攻打这里,早早实现一统天下的霸业!”

温幸越说越激动,眼睛里的光一闪一闪的。

君奕的面纱这个时候依旧没有摘下来。

轻飘飘地扫了一眼喋喋不休的男人。

温幸的声音就不自觉地小了。

“我夫人在这里,自然不急。”

温幸惊愕地大叫:“夫人?!”

“君兄!你什么时候成亲的?”

君奕冷峻的眉眼温柔了一点。

“还没有成亲,在筹划。”

温柔神神叨叨的凑近君奕,“君兄,你告诉我呗!是谁家姑娘?”

君奕似笑非笑地看着满眼好奇的温幸,“就是你刚刚说的老匹夫家的女儿。”

温幸没有反应过来,还挠了挠头,“那老匹夫我记得只有一个女儿呀!不是进宫给魏汀那个瓜娃子当贵妃了吗?”

“魏汀还把人家当挡箭牌呢!”

温幸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机械地转头,然后和君奕带着冷意的眼睛对视。

“不……会是我想到那样吧?”

君奕微微颔首,“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温幸跳了起来,“君兄!婚姻大事,不可儿戏啊!”

“你不能因为薛家女儿那张脸就喜欢她呀!”

“她可是嫁过人了!”

“身子都不……”

“别逼我扇你!”

君奕冷冰冰的眼神将温幸接下来要说的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温幸。”

君奕叫了全名,温幸瞬间就鸡皮疙瘩掉一地了,以前就是这样,只要君奕叫了他的全名,那他必然要倒霉个十几天。

他也怀疑君奕在背后搞鬼,但是奈何抓不住把柄,只能委屈打碎了往肚里咽。

连状都告不了。

就比如君奕的母亲——温幸的姨母——这个最好的告状对象就发挥不了最大的用处。

但是事关自己兄弟的人生大事,温幸觉得自己有必要提点一二。

“君兄,你之前没有遇到过女人,自然不知道这世间的女人到底有多么复杂。更别说,是在皇宫里的。”

“我的事自然不用你来担心。”

温幸:“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君奕眉眼一厉,“派给你的事你做完了?”

温幸:………

“你除了用这个来压制我还会其他的吗?”

君奕已经不搭话了,开始看起地图来,再仔细一看,赫然就是天合元朝的地形图。

详细得甚至比魏汀的专业团队要绘画得详细。

温幸自讨了一个没趣。

[好好!真是有了女人就不要兄弟,枉费我一片好心!]

温幸气呼呼地转身了。

等出门的时候,他眼珠子转了转,[我为何不去瞧瞧那薛家小姐呢?君兄怎么可能会是一个重皮囊之人?]

温柔悄咪咪地转头看了一眼正在看地图的君奕。

[说干就干,我倒要看看那姑娘是何方神圣!]

而温幸自以为自己瞒天过海,殊不知在他出了房门之后,君奕就打了一个手势,“跟着他。”

一个人就跟上了温幸。

温幸的轻功也不错,一下子就到了薛荔住的宫殿。

[啧啧啧!魏汀这老登还真是舍得,他自己的养生殿都没有这个金碧辉煌。]

温幸鬼鬼祟祟地趴在了屋顶上。正要番开瓦片,谁知翻不动。

温幸:“?”

[什么情况?]

[我们那里的技术?]

[还是我搞出来的配方!]

[君奕这个家伙弄得?]

[这么喜欢得吗?]

温幸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我怎么看那个女人?]

温幸在这里抓耳挠腮,而跟着他的那个由君奕派过来监视他的人则是看着他抓耳挠腮。

笔哗哗啦啦地写:“温公子似烦躁无比,如狗似的在贵妃娘娘屋顶上抓脸。”

可以看得出来,这男人有点呆。

温幸这眼珠子又转了转,[屋顶走不了,那我就走大门呗!]

他凭着自己轻盈的身法就溜进了薛荔的宫殿。

不过他没有进卧室。

他怕君奕知道了,他要完蛋。

温幸就坐在院子里一棵茂密的树上,层层叠叠的绿叶完美的掩盖住了他的身影。

[我在这里守株待兔,我就不信了,那女人一天都不出来!]

所以,温幸就等呀等,一直到晚上,薛荔还就真的一点都没有出来。

温幸等的都有点饿了,结果,没有半点影子。

温幸:……

捂着饿的大叫的肚子,回去了。

跟着他的人也提笔在纸上写到,“温公子坐在贵妃娘娘院子里一棵茂密的树上,一个下午。”

最后总结,“没有见到贵妃娘娘。”

正好,跟着温幸的人就又跟着温幸打道回府了。

温幸在心里骂骂咧咧地回了君奕的房子。

“君兄!你说气不气人!”

结果,房子一片漆黑,没人,但可能有鬼。

温幸抱住了弱小的自己。

“君兄?”

“君兄?”

“我去!君奕!”

“你把我丢这里了!”

正当温幸要把心里骂骂咧咧的话抬上明面上说时,他旁边幽幽地出来一个声音。

“温公子,主子去找贵妃娘娘了,您自个儿去外面吃吧?”

温幸大叫一声,一步跳起三丈高。

“我靠!你谁呀?”

那团黑影“嘿嘿”的笑了几声,“我是主子的暗卫,之风。”

温幸:……

“你主子去薛家小姐那里了?”

“我在树上蹲守了一个下午,怎么没看到?”

憨厚的笑声再次响起,笑得温幸一股子皮麻。

“因为主子有自己的通道。”

“你能不能不要那样笑,有点瘆人。”

“好的,温公子。”

之风好脾气地答应。

但其实心里想:[可是主子还夸我的声音适合做卧底来着呢!]

[这个温公子真没有眼光。]

“我君兄什么时候去的?”

“我君兄为什么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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