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去了他应该去的地方，无需缅怀，按照他的遗愿行事吧。”灰灰开口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释然。
这样的话语若是从其他人的口中说出来，恐怕会引起众人的不满，甚至可能会有人一拥而上，将说话者痛打一顿。但是，这样的话偏偏是从灰灰的嘴里说出来的，而如今在众人的心目中，灰灰的话语信服度是极高的。尽管有些人内心深处可能并不完全满意，但是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交易完成后，你们可以安排回去了，我就不继续同行了，只要你们原路返回，基本上不会有什么问题了。”灰灰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一边平静地说道。
“张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艾尔曼此刻对灰灰邀请道，同时冲灰灰微微一笑。
灰灰淡淡地看了艾尔曼一眼，点了点头。
“好，带路吧。”
艾尔曼示意灰灰跟随她，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拥挤的房间，来到一处幽静的小庭院。这里种满了苍翠的松柏，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木清香，与方才的喧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艾尔曼站定，回头看向灰灰，脸上少了几分平日的从容，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犹豫和一丝不安。
“张先生，”她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些许试探。
“您刚刚说何先生去了他该去的地方，可否……详细一点？”
灰灰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头望了望庭院中的一棵高大的松树。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
“他并没有死去，只是的见了真我。你可以理解为一个回圈的结束，也是一个新的开始。”
艾尔曼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答案感到疑惑。
“新的开始？是指转世吗？”
灰灰转过头，目光平静却深邃。
“不完全是。每个人的存在都有意义，无论是在这个世界，还是其他地方。他知道的太多了，当一个人知道的太多，这既是结束，也是延续。你们不需要试图理解，做好你们该做的事即可。”
艾尔曼听后微微点头，但心中仍有些疑惑未解。不过，她选择不再追问，而是将话题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张先生，您的离开是否意味着……这片土地上将要发生什么我们无法应对的事情？”
灰灰的目光微微一沉，语气低了几分，艾尔曼不愧是皇族之人，看的也非常远，洞察力十分敏锐。
“你感觉到了？”
艾尔曼点点头：“从多年前迷雾和裂缝扩散开始，我就感到有种莫名的压迫感，尤其是最近几天，迷雾似乎比以往更浓了，裂缝也越来越多。我不知道这是否是巧合，但直觉告诉我，您这般的人物不该出现，更不会行走世间。”
灰灰沉默了片刻，随后点点头。
“没错。但我只是一个局外人，看到了本不该属于你们的真相。”
“那……我们还有时间吗？”艾尔曼的语气中带着少许颤抖，显然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预感。
“时间不多了。”灰灰的回答很简短，却无比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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