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那不知餍足的猛兽,一次又一次,仿佛要把这几年不在身边的所有福利,一次性用完似的。

许南兮不知自己几时睡了过去,反正她迷糊之际,那人还精力十足。

等她再次醒来,那人又不知何时开始了。

最终的恶果就是,她白天是一整天都没法再出去,身子被那人锁在那方寸之间,如同被石碾碾过一般。

气得许南兮用力给他踹了一脚,床本就窄小,宋迟又没太注意,竟是一咕隆被踹下了床。

宋迟欲再次爬上床。

许南兮气急道:“你若是再胡来,我明日就走。”

唬得宋迟不敢再任性而为。

他还想妻子在这多待一阵子呢,要是把人给吓跑了,多得不偿失啊!

于是邪笑道:“我只是想抱着你睡一觉,你就是想,你夫君我也是没力气了。”

“哼,你也不怕精尽人亡。”

宋迟搂着妻子,心想,就是再干个两天两夜,也是不碍事的。

甭管心里如何想,但面上妻子还是要哄着点,“哪敢啊?这不还想与你细水长流吗?”

话是说得好听,但是要多假就有多假,要不是她发狠,这厮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除了瞪他一眼,她也是别无他法。

本想再咬他一口以泄怨气,但想着上次咬他的下场,差点没把她的牙嘣掉,只能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宋迟把妻子搂紧,方才觉着自己不是做梦,妻子活生生在自己怀中。

两人昏昏沉沉睡了一下午。

许南兮睁开眼时,太阳有些西斜,橘红的余晖透过营帐,竟是照在了她的脸上。

她徐徐睁开眼睛,一时想不起身在何处,环视了一下四周,简陋之极,一床一桌一椅,外加一个匣子和一个木箱。

匣子装着零碎她寄的信件以及他给儿子做的小玩具。

木箱装着一些换洗衣裳,都是她给做的。

穿好衣裳,正准备出去寻些吃的,结果就见宋迟端了一些食物进来。

那厮笑道:“估计你也差不多醒了,饿了吧?”

她没好声气道:

“还不是你给害的!”

整整一天一夜没出营帐,腿到现在都是软的,脸色估计也好看不到哪去。

知道的可能会说她是来投奔夫君,不知定会以为她碰上了吸阴补阳的鬼。

“夫人怎可如此说话?分明你也沉浸其中。”

许南兮怒极反笑,“宋将军还真是学识渊博,这么会颠倒黑白。”

看看,你看看,这个厚脸皮说的什么话,他自己造的孽,偏偏把锅扣到她的身上。

她现在这般年轻,这个锅太沉了,她可背不起的。

就如历朝历代,皇帝荒诞不经,管不好国家之事,导致国家内忧外患。

然后朝臣不敢去弹劾皇上,怪罪皇上无能,只能拿无辜女人说事。

甚至一条白绫,一杯鸩酒结束她的性命才罢手。

现在她就如那妖媚惑上、让君不早朝的妖妃。

偏偏这个‘妖妃’二字,还是事主所扣,你说气也不气?

她决定不理这厮,专心干眼前的食物,实在是太饿了。

膳后,宋迟知晓把人得罪狠了,所以格外殷勤。

这不又亲自提了两桶热水过来讨好,笑呵呵道:“身上不利索,泡泡热水,会好上许多。”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