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娅满怀期待地回到了府上。
然而下人却告知,王爷尚未归来。这让古娅的心瞬间又沉了下去。
随着夜幕渐渐深沉,古娅执意要等睿王回来,故而亥时了,她还未睡下。
快到子时,睿王才风尘仆仆地归来,可他依旧是直奔书房。
当古娅听闻睿王已回府,便急忙前往书房。在门口,只见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敲响了房门。
“进来。”睿王的声音传来。
古娅轻轻推开门,步入书房。睿王正专注地看着手上的信件,眉头微皱着。
“王爷!”古娅轻声唤道。
睿王抬起头,看了古娅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么晚了,王妃怎么还不休息。”
古娅徐步上前,“已有几日未见到王爷了,妾身有事想同您商量。”
“王妃何事,如此之着急?”睿王说着,放下手中信件。
古娅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是妾身伺候王爷不周,亦或是哪儿做得不够好,才令王爷如此不待见么?”
“王妃因何有此一问?”睿王剑眉紧蹙,思索片刻,解释道,“近日本王有要事缠身,急需处理,故而才早出晚归,确实有所疏忽了。”
古娅紧抿双唇,“妾身虽也明白,但请王爷无论何时归府,切莫宿于其他厢房,这般,让下人们作何感想?此举亦有损夫妻情分。”
睿王凝视着略显哀怨的古娅,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歉疚。
他霍然起身,移步至古娅身旁,轻柔地将她揽入怀中,宽慰道,“本王往后定会尽早归来。”
“王爷,时候已然不早,不如回房歇了吧。”古娅紧贴在睿王怀中轻声低语。
睿王轻拍古娅后背,“王妃先行回房,本王尚有一封重要信函尚未阅毕。”
古娅挺直身躯,微微颔首,转身带上房门,悄然离去。
临近年关,年味愈发浓郁,上官府上下皆忙碌不堪。
而我却只能困守于自己的屋中,虽脚上冻疮已然痊愈,能够着履下地行走。
然而屋外寒气逼人,但凡触碰到些许冷风,喉咙便好似又有蚁虫在蠕动一般,瘙痒难耐。
故而,终日只得于屋内抱炉取暖,或蜷缩于被中以暖身躯。
此刻,我正倚靠于床头阅览书卷。
冬梅手里端着刚熬好的汤药,推门而入。
“小姐,该喝药了。”
见我专注于书中,未作回应,她便将汤药轻放于桌上,移步过来,又缓声说道:
“小姐,明日又是入宫向娘娘请安之日了。”
“如此之快,又一月矣。”我闻之,放下手中书卷,意欲起身下床。
冬梅为我披上外衣,“小姐,您现今身子如此,不若给娘娘修书一封,说明情况,待天气转暖,再行前去。”
“不可,除非病得起不了床。否则,还是要亲往的,以表我的诚意。”
“然而,您这身子受不得丝毫风吹,这万一……”冬梅蹙眉道。
“无妨,我裹得严实些,定然不会受风的。”
冬梅深知主子决定之事,无人可劝,遂不再多言。
次日清晨,我起得甚早,将自己全副包裹,仅露双眼在外。在外又披上厚重披风,正欲出门。
老夫人与老爷子匆忙而至,欲加阻拦,然我并未听从,登上马车,携诸多礼品,欲送入宫中,以为皇后之新年贺礼。
入宫后,我依例向皇后娘娘问安。皇后察觉出我之异样,遂关切问询。
我如实相告病情,皇后闻罢,表现得甚为怜悯,并嘱咐我多加调养,无需强自前来问安。
寒暄过后,又伴同皇后用过午膳,她依例要午休,我便起身辞别。
出得宫殿,行至坤宁宫大门前,我忽感腹中剧痛难耐,急需寻觅茅房方便,若返回殿中恐已来不及。
冬梅曾于此侍奉数年,对此地颇为熟悉。见我如此焦急,便引我前往距此最近的茅房,那是宫女们平素所用之所。
入得茅房,那股异味冲得我几欲呕吐。
因着衣过多,如厕甚是繁琐。好不容易完事,却惊觉未带手纸。
正当我陷于窘迫之际,冬梅从外递来些许手纸。擦拭完毕,我整理好衣着出了茅房。
刚行数步,迎面走来一位以手捂腹,面容因苦痛而扭曲的宫女。
因急于如厕,她匆忙与我们对视一眼,已无暇施礼,便径直迈入茅厕。
就在那短暂的对视中,我认出了她。遂询问冬梅那宫女是何宫之人。
冬梅却言,并不识得此宫女。但观其衣着,应是坤宁宫后院打杂的,属最低等的宫女。
宫中自有规矩,位分低的宫女,若无旨意,不得随意出入前殿。
而冬梅则是殿前皇后的贴身侍女,虽偶尔也会去后院办事。但后院的宫女太多,冬梅虽也认识不少。但这位像是个新面孔,所以,冬梅也不认得。
见我伫立原地,久未移步,冬梅面露疑色,“小姐,此乃污秽之所,若无要事,我们还是速速离去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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