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

没等醉汉走出几步,法兰克又叫住了他。

“你说的那个方脑袋…有多方?”

法兰克的表情有些紧张。

“有多方啊…就是…整个脑袋像是…捆扎好的方草垛?”

醉汉回忆着,有些不确定的答道。

他当时醉醺醺的,根本记不牢对方的样貌特征。

“这样…那你回去吧。”

法兰克松了口气。

那天被马屁精勒索的家伙只是发型比较平整,脸部的轮廓并不像他表弟描述的那样方的夸张。

打发走自己的麻烦表弟,法兰克三步并两步的小跑着回到了值守的档口。

“怎么回事?”

萨德询问道。

“没什么,待会儿可能会有一个方脑袋的家伙过来,正常把人拦下就行。”

法兰克微微昂首,一副轻松的样子。

“方脑袋?”

萨德立刻进行着有端联想。

法兰克也看出了对方神情的变化,随意的挥手道。

“不是我们遇到的那个家伙,放心,我表弟再怎么会骗人,也不会跟我说谎话的。”

他拍着胸脯保证道。

萨德并不相信。

他从不指望能在一个酒鬼的嘴里得到真正的实话,哪怕那个酒鬼的本意不是欺瞒,他本身所描述的真相也会受到醉酒的影响,变得偏离实际。

就像在他的家乡,有一名农妇家里的猪爬上了村里的老歪脖子树…这并不稀奇,毕竟那棵歪脖子树倾斜的角度很平稳,就连他六十岁的奶奶都能轻易的走上去。

可就是这样一种村中人的共识,对于村里出了名的老酒鬼来说也非常容易混淆。

尤其是他在醉酒的情况下…

那只猪只是被村中的野狗追赶着跑上老歪脖子树的。

在目睹了他便在村中奔走呼喝,呐喊着告诉所有人,说是那只猪会飞了。

没人知道当年的萨德火急火燎的赶到现场后,看到一猪一狗围绕着老歪脖子树打转时的场景有多失望。

但他仍要适当的对法兰克展现出一定的信任,哪怕消息的来源是对方的远亲。

“好吧…”

“你确定你表弟是清醒的吗?”

不过,萨德对于醉汉的怀疑依然根深蒂固。

“当然,我亲手喂他喝了醒酒药。”

法兰克肯定道。

“我是说…你确定他看到那个方脑袋的时候是清醒的吗?”

“他是在哪看到那个方脑袋的,为什么知道对方会过来?”

萨德纠正了自己的问法。

“呃,这些他没说。”

法兰克也没想起来要问。

萨德深吸了一口气。

“所以,他很大概率是像往常那样,想在酒馆里骗人,但没成功,所以恼羞成怒的来找你告状,对吗?”

这一瞬,法兰克感觉萨德比自己还要了解那个不争气的表弟。

“也许…”

法兰克话声渐弱。

“我就知道。”

“所以别说方脑袋,他就是告诉你那个家伙长着一颗三角头,我都不觉得奇怪。”

萨德微微摇头。

“呃,嗯,但是…这也说明那家伙可能根本不是方脑袋…”

法兰克找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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