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目光落在他身上，眸中带着几分别样的情绪：“你真的不回来。”
“愿意和夷哥他们一起?”
张起灵没有犹豫地点头，缓缓张开掌心：“吴邪……”
“你看，这上面的疤痕……”
“有一道是我自愿给花花划破的，其余的都是这些年盗墓留下来的。”
“我有点累了。”
他目光平静地看着他的眸子：“这明显是骗局，你还是来了。”
“我现在喜欢平静的生活……”
吴邪打断他的话：“我们可以去雨村，也可以去养老。”
“也可以安定下来。”
张起灵却摇了摇头：“那不一样。”
他侧头看向拐角处：“他们是我的家人。”
吴邪问道：“我与胖子不也是吗？”
“我们经历了那么多。”
胖子忍不住搭腔：“就是啊，小哥。”
“而且明明是我们先遇到你的。”
默然片刻，张起灵扯了一下嘴角：“胖子，我与他们共同生活二十二年。”
他抬起手示意：“这手上的旧伤，是花花风雨无阻地，给我用药酒推拿。”
“我的一身旧伤，是因为他们才痊愈。”
“这道伤疤是那日南海王宫庙那次。”
张起灵顿了一下，嗓音晦涩：“我自己包扎的。”
“回到家的时候，是花花第一时间，给我重新包扎。”
“换药是阿飞给我换的。”
他看向吴邪：“我喜欢那样的生活。”
“我的大半辈子都在墓里，我现在想要阳光照在身上。”
吴邪听着他的话，欲言又止，最后道：“可是最开始就是我们……”
张起灵不欲多说，转身朝着拐角走去：“如果你们想出去，可以跟着我们。”
“小花与瞎子也在。”
李莲花靠着墙，听见声响：“才说这几句话。”
“还以为你们有很多话想说。”
他收回手机：“走吧，趁早出墓。”
张起灵走在最前面，按照原路返回。
李莲花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也没有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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