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稍稍缓过神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打破了这压抑的死寂:“若不是你,那为何那人与你模样分毫不差?”

他的目光不敢再看面前的人,眼中仍未消散的恐惧。

慕樽月张了张嘴,却一时语塞,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半晌才艰难开口:“我也不知,但我向来不会这样对人下如此重的手。”

他疯狂的想证明自己的办法,可脑袋却一片空白。

此时,废墟中那团血雾还未完全散去,在黯淡的光线中诡谲地翻腾着,刚刚发生的惨烈一幕又变成泡影,早已消失不见。

清明牵着自己的姐姐,心中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她低头沉思片刻,突然开口道:“未来的事情能变吗?”

慕樽月和白黎闻言,皆是一震,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古籍中并没有记载,但是问师傅一定有办法解决。”

慕樽月看到那一丝希望,黯淡的眼眸瞬间亮起,兴奋在眼底翻涌,连周围的空气都似被点燃。

可他偏要狠狠压下这份雀跃,脸上神色紧绷,像是戴上了一层面具。

嘴角微微下撇,故意将头扭向一边,用眼角余光瞟着白黎,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冷淡与不耐:“你可别误会,我可不是为了你,更没想着救你的命,我只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绝不能让那家伙顶着我的身份招摇过市,把我的名声毁得稀烂!”

明明心里在意得要命,可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裹了一层霜,满是嫌弃不屑,可那微微颤抖的指尖,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在场的其他两人都看了个彻底,竟也没有点出来。

估摸着即便是说出来了,他也只会例外,找个由头给自己解释。

白黎看着眼前这个略显稚嫩却又执拗得近乎疯狂的少年,心中一阵苦涩。

他清楚慕樽月在修仙之路上才刚刚起步,涉世未深,满心满眼只想戳穿真相,还非要拉着自己去见他的师傅。

也不知真到了后期,不得不与他师傅对上的时候,他是否还能记得今日的场景?

不过他他也没心思去纠结这些不关己的事,他光是听到师傅那两字,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内心不住地哀号:这不是硬生生把我逼入两难的绝境吗?

清明站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缓缓向前迈出一步,随后,微微欠身,恭恭敬敬地朝着慕樽月行了个礼。

这个礼行的并不标准,只是模棱两可的学着普通女子的那副模样,只是这一份认真叫两个人都看了过来。

她直起身子,微微侧身,手在腰间的锦囊里摸索了好一阵,掏出一个古朴的小瓶。

她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小瓶,像是捧着稀世珍宝,手臂微微颤抖着,将小瓶递向慕樽月,眼中满是哀求恳切。

“若是真的能够改变未来,这往昔镜定能再次预测到,我本不想麻烦您,可如今实在是走投无路,不得不求求您。”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这是我们蛇族特制的金疮药,极为珍贵,价值连城,不管是普通人、蛇类,还是修仙人士,只要涂抹上,伤口便能很快愈合。”

说着,她微微低下头,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滴在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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