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泪从温桑桑眼角落下,原来这个局,是必死的,就像她当初在清水县被污蔑时一样。
一个没了灵骨会退化成本来的模样,然后会死,一个没了灵骨形如凡人,然后会老。
雨稍稍停了些,杨裳坐在温桑桑对面,没了刚才那份痛恨,此刻她好似已经释怀了不少。
她又替温桑桑倒了一杯茶。
温桑桑抬眸看向她,“你为何…不恨我?我是殷南淮的女儿,若不是我,他不会做这样的决定。”
杨裳:“你应该已经知晓了我的身份,就应该明白我曾经见过的比现在这些还要惨烈。”
她叹了口气,“殷南淮当初并不在殷家,因为他的母亲是殷家在千里之外的旁支从青楼赎回来的,他父亲受了牢狱之灾没几日便在牢狱病死了,他母亲精神失常时常跑到外面,一找就是好几天,有一次她失踪以后再发现她,已经是三个月以后了。
她自己回来的,回来便发现她怀孕了,旁支当家的不让她生,可是念在殷父曾经对她的宠爱,还有她因殷父而疯魔,所以就把她扔在了偏院,后来孩子出生那天,产婆们都被吓走了…”
温桑桑愣住。
杨裳:“因为那个孩子是直接从她肚子里面爬出来的,所以外界便盛传殷南淮是个怪物,后来旁支一脉因为站错了队,被陛下下令诛杀,因为殷南淮的名声,所以人人又说他是灾星。
殷母侥幸带着殷南淮逃脱,她跪在门前请求我父亲收养他,当时的我还小,殷南淮就比我大一岁,可是他却瘦得皮包骨一样,父亲也怕被牵连,便给了他们母子一笔钱并没有收留他们。
可是殷母有了那笔钱以后也没想着带他好好生活,她整日留连赌坊,钱没了便让殷南淮去乞讨,父亲觉得他可怜,便让人背地里给他安排了活儿。
可是那殷母得了殷南淮干活的工钱便又去赌,后来还嫁给了一个屠夫,那屠夫家里还有个好吃懒做的儿子,殷南淮在家的地位连睡柴房都不如。
有一日在街上那屠夫竟给殷南淮脖子上挂了锁链,要拉着他去卖,幸好大哥路过救下了他,还警告了屠夫。
就这么过了十几年,殷南淮和殷家都没甚很深的关系,可是直到一个人的出现…”
温桑桑眸光微动,那个人就算她不说,温桑桑也知晓。
杨裳:“殷母在赌坊输了钱,把殷南淮丢给了赌坊,殷南淮被扔进了老虎笼子里,一群赌徒吆喝着想看老虎吃人,不想突然出现了一个叫秦昭昭的女子,三两下就逗得那老虎对她言听计从。
殷南淮本来都要死了,就这么被秦昭昭救了,后来才知原来她是秦家人,殷南淮对秦昭昭的感情自然不必多说,可秦昭昭有未婚夫,还是南明二皇子。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秦昭昭却选了殷南淮,殷母看秦昭昭是秦家人,便想让殷南淮一定要娶了她,可殷南淮却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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