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久以来早有疑惑,他的运功法则为何异于常人,周身经络经常因气血不畅受阻。当时只当是先天不足,现下总算明白,被炼化成天蛛引圣物的他,经络早与常人截然不同。一直在阻挠他经脉运转,阻延其蛊物化的,亦是他爹为他续命的殒身蛊。
如今身上殒身蛊已除,周身蛊力仿佛解开了桎梏,身体蛊物化进程加剧,身子靠着一种奇怪的蛊物支撑着最后的行动和思绪。几种厉害的蛊物在这副天蛛引炼化的身体里纠缠争斗融合,慕少白能挺过去还能保持清醒行动自如,简直是奇迹。
但慕少白能感觉到,这应该与他自身的本命蛊有关。这许多年,慕少白从来没有感受到他的本命蛊,但却能清晰知晓本命蛊的存在。身为天蛛引圣物的他召唤天蛛自然手到拿来。可专属于他个人的本命蛊,即便修炼出来,却始终沉睡,迟迟没有被唤醒。
在这个背水一战的紧要关头,慕少白努力地去感受,尝试唤醒这沉睡多年的本命蛊,寻求属于自己的突破,找到救出他爹的一线希望。
就在他努力寻找自身本命蛊的间隙,再次睁眼,却发现周身已被产生的丝线紧紧裹紧,身上原本的伤口也被缝补了起来,整个人被裹得如同虫茧一般,动弹不得。正应了那句“作茧自缚”。
随着肉体不能动,慕少白的意识也逐渐沉沦,心中只剩下唯一信念,打倒柳曲清,救出他爹,剩下的只要不为祸现世,便随缘吧。
慕少白的疗伤蜕变正到了关键处,横龙岭派来的纨绔们带着家丁就杀了过来,凶神恶煞,口口声声说怀疑这里有偷了他们东西的毛贼。
好好的节日气氛,被这些纨绔毁得七七八八。上官恶凶神恶煞地来镇压,“好好的过节,搞什么劳什子呢?”
“堂主,他们说我们之中有偷了他们东西的贼,一来就不由分说搜屋,惊动到我家老母和小儿。”一个码头伙计捂着脸满是委屈地投诉。
慕少白前脚来,这群狗东西后脚就到,天底下哪有如此凑巧之事。
上官恶恶狠狠道,“捉贼拿赃,你们无凭无据,空口白牙就来我这撒野。你们可知我们做的可是日进斗金的行当,缺你们那三瓜两枣,还至于偷?倒是给我说说,丢了啥宝贝,好让我开开眼界。别是大过节的找理由过来找不痛快,打秋风的吧。”
比起分辩,上官恶更喜欢直接动手,慕容霜手上也摸上了她的古琴。如若不是慕少白、慕荼山在庄上,他们真不怕直接开打,然后闹到堂上,反正自会有人出面处理。
上官恶掌管漕运,水上安不安全大部分他说了算,他要是莫名其妙进了大牢,多的是比他着急的人。况夫妻俩长期深居简出,积攒的财富无处花销,对堂内老实干活的人从来十分慷慨。所以,从来只听说上官恶脾气暴躁不好相处,从没听说他尖酸刻薄蛮不讲理。
要说这镇远漕运钱财最大的用处,莫过于接济花超了预算的上官邪,或是现钱短缺的桃炽,作桥接周转之用。而这两位也很自觉,从来按时连本带利归还。如此一来,财富的雪球越滚越大。大到这许多年过去,上官恶、慕容霜对金钱都毫无概念,一切都十分信任交给星辰殿指派的师爷管理。
纨绔们被上官恶怼得编不出像样的赃物,仗着家里有背景,准备胡搅蛮缠。忽而,内屋里,慕少白所在房间的方向,突然传来好大的动静。好像有股神秘的力量,“哒哒哒哒”冲击着天花、地板、两边墙壁,汹涌而来。
“哗啦啦啦啦”一群拳头大小让人头皮发麻的飞蛾,煽动着翅膀喷薄而出,十分精准地追着横龙岭派来的纨绔、家丁叮咬,叮得他们“哇哇”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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