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风啸听闻,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放声大笑。他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与狠毒:“难怪这位置你坐不稳!裘无咎,让你当了七年大当家,已是对你天大的仁慈。我们是流沙中人,会做斩草不除根的事?你可太天真了!”

话音未落,啸月弯刀突然闪电般刺向裘无咎的胸膛。然而,就在刀锋即将触及他衣襟的一刹那,裘无咎骤然暴起,双掌猛然夹住刀身,掌力如同铁箍,将刀死死卡住。历风啸大惊,迅速收力后撤,却已不及,裘无咎翻掌一击,内力如狂潮般灌入刀身,震得历风啸手腕剧痛,险些松开弯刀。

“历风啸。”裘无咎的声音低沉,隐含冷意,“你以为,这点把戏,就能置我于死地?”

历风啸怒喝一声,强行稳住身形,挥刀直劈裘无咎。刀光连成片片寒芒,势若惊雷。然而,裘无咎身形一转,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欺身而上,右掌猛然击出。掌风如雷,直冲历风啸胸口。历风啸勉强侧身避开,却依然被掌力扫中肩膀,身躯踉跄后退,喉间涌起一股腥甜。

“噗——”历风啸吐出一口鲜血,身形略显不稳,但他眼中依旧带着不屈的狠意。他紧咬牙关,挥刀再战。

二人刀掌相交,激斗愈演愈烈。裘无咎虽已中毒,但毕竟多年修习噬魂无相功,内力深厚,渐渐占据上风。历风啸多处受伤,招式愈发凌乱,几次险些被裘无咎的掌风逼至死地。

然而,就在裘无咎一掌即将拍向历风啸胸口时,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凌厉的掌风。他心中警铃大作,急忙转身招架,却仍旧迟了一步。只觉一股霸道的内劲猛然冲入背心,他的身形顿时一震,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踉跄着倒退数步,重重瘫倒在地。

一袭红衣的秦璇于阴影中缓缓现身,双臂微垂,掌心仍残留着内劲的余波。她看向裘无咎,目光中满是讥诮与冷酷。

“秦璇?”裘无咎以手撑地,艰难地抬头看向她,声音低哑中带着几分震怒,“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沈策呢?”

秦璇唇角微勾,露出一抹嘲弄的笑意,语气轻佻而凌厉:“沈策?你还真是天真。引百川院的人来,本就是历风啸的计策。目的嘛,就是把那顽固的老家伙引走,我当然做个样子随他去装模作样便是。”

她缓缓走近,眼神越发冷酷,继续说道:“沈策那傻子,估计现在已经和百川院的人马交上手了。他这会儿,可没空回来救你!”

裘无咎嘴角溢血,脸色惨白,语气却依然低沉有力:“你竟然和他联手!秦璇,你是我一手栽培出来的,你忘了你的武功为何人所授?”

秦璇轻轻一笑,红衣在烛火下如烈焰般燃烧。她桀骜地抬起头,目光冷然:“栽培?真好笑。我只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你何曾管过我的死活?将我安排到那些必死的刺杀任务时,你可曾想过什么栽培?你以为你的算计能瞒得了我?我早就看不惯你了——一副要死的样子,却偏偏还能高高在上。”

她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裘无咎,声音透着压抑许久的愤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怕我们青龙、朱雀二堂的势力增长对你构成威胁,便借梅若雪打压我们,让我们受尽窝囊气。裘无咎,现在,是你尝尝从高位跌落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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