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对此事一无所知,直呼冤枉,但张管营不容他分说,几名军士便将其按倒在地,狠狠打了三十军杖。

这次打得王庆屁股皮开肉绽。

王庆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能勉强下床行走,张管营却催促他赶紧上岗。

王庆一瘸一拐地拄着拐杖来到了马场。

然而不到半个月,张管营又召他到军马司,王庆心惊胆战地来到点视厅。

张管营再次一拍桌子,几名军汉冲进来将王庆按倒在地。

“好你个王庆,玩忽职守,昨日竟然丢失了马匹!给我打五十军杖!”张管营怒喝道。

王庆今日上岗时并未数马的匹数,如何知道丢失了马匹?他糊里糊涂地挨了五十军杖。

由于上次的伤还未痊愈,这次又把伤口打裂了,直打得他痛不欲生。打到四十军杖时,他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张管营一看情况不妙,怕闹出人命,便喝令停打,派人将王庆抬了回去。

过了大半日,王庆才缓缓醒过来。

他感到伤口处痛彻骨髓,心中对张管营恨之入骨,骂道:“姓张的!等老子好了再与你算账!”

李雄听说王庆被打,便前来探望。

王庆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李雄,李雄问道:“你得罪过什么人吗?”

王庆回想了一下说:“只是在沧州时踢过一个擂台,擂主叫做庞元。”

李雄一拍手道:“这就是了!你可知那庞元与张管营是亲戚?”

接着,李雄便讲述了他的所见所闻:他因为日日习练武艺,经常到镇上一家名叫张半仙的药铺购买跌打膏药和练功用的草药。

这一日,他来到药铺,见有一人在这里贴膏药。

那人看上去像个练家子,身上的肌肉疙疙瘩瘩的。

张半仙给他往手腕上贴着膏药时,那人问道:“这王庆近日可来过这里?”

张半仙回答说:“你说哪个王庆?”

那人说:“就是军马场的那个。”

张半仙说:“最近没有来。”

那人贴上膏药后便走了。

李雄问张半仙那是何人,张半仙说:“这就是张管营的舅爷庞大郎,家在沧州住。前些日到了这里,隔三差五就来我这里换贴膏药,贴治后肩和右手腕。他说是跌坏的,但我看他的手腕像是打坏的。”

王庆听了这番话后一切都明白了,他想起在沧州打擂时庞元最后问他的那句话:“敢留个姓名地址吗?!”

王庆后悔当时自己逞英雄把姓名地址都告知了庞元。

李雄道:“你得罪了这个庞元,今后日子可就难过了。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其实王庆的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从这日起,李雄时常送些膏药、草药来,有时还给王庆熬药。

在李雄的照顾下,王庆的伤势逐渐好转。

这一日,王庆自觉身体恢复如初了,便在院子里练了一趟棍棒。

此时,李雄来看望王庆,王庆便问起张管营的住处。

李雄告知了王庆张管营家宅的所在,并嘱咐他休要任性行事,还是在不惊动庞元和张管营的情况下远走高飞为好。

当晚,王庆便来到张管营家,翻墙进了他的家宅。

只听得张宅里边笑语喧哗,王庆伏在窗边侧耳细听,认得是张管营和一个女人以及一个男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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