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压根就没有这么回事儿?
贾玩想不明白,又不可能在这种场合主动开口去问。
贾琏、宝玉和薛蟠三人,昨个儿才在王家同王子腾见过,能说的该说的应该已经说得差不多了,所以话都很少。
“玩哥儿如今这个岁数,不知可在进学啊?”
几位老爷聊了一阵,王子腾倒是主动提了一句贾玩,毕竟桌上只有他这么一个头回见面的小辈。
贾玩当即停下动作,恭敬应道:“回舅老爷的话,玩如今正在国子监就读。”
贾政还替他补了一句:“舅兄还不知道,我这侄儿也是个肯用功的,在国子监诚心堂里已进学一年有余了!”
“哦?竟是诚心堂?”,王子腾还真是有几分意外。
他虽是武将,但也是通诗书的,国子监六个堂口他同样有所耳闻。
诚心堂那种地方,可不是光靠捐纳就能进的。
贾玩如今这个年纪,能在诚心堂进学一年,足以说明他的天赋。
“今年正逢太上皇七十大寿,朝廷降旨又开恩科,玩哥儿可有打算下场一试啊?”
王子腾并不知道贾玩去年就已经参加过一次乡试的事,当然就算知道也不打紧。
毕竟只是随口一提,贾玩这个年纪,谁还能真指望他中举不成?不过是去长长见识罢!
贾政闻言也是看向贾玩,他并未问过这事。
但他知道玩哥儿去年乡试落榜,不知道心态有没有受到影响,也不清楚今年可还有此打算。
贾玩微微欠身,神色间透着几分谦逊与坚定,缓缓说道:“回舅老爷话,玩心中确有赴考之意。自去年乡试落榜后,这一年来,玩内省不足,渐觉大有收获,所以想再试一试!”
贾政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接口道:“玩哥儿有此志向,殊为难得。你既能在国子监诚心堂进学,学问根基自是有的,要对自己有信心!只是科举之路,除了才学,还需几分运气。”
王子腾也道:“这话不错!玩哥儿如今年纪还轻,只当去积累经验就好,平常心对之,无需给自己太大压力!再沉淀沉淀,等上三年五载,也不妨事!”
贾玩忙起身行礼致谢:“多谢舅老爷和二伯关爱,玩定当谨记在心!只是方才听舅老爷和二伯谈及边地风光和塞外景致,玩不免有些心驰神往,便想着早日取得功名,也能像舅老爷一样去各处游历一番,长长见识!”
他这略带“稚气”的话,逗得几位老爷们哈哈大笑。
“你若真有此心,那便更应好好进学,到时候外任一方,自可领略当地的山川之美!”,王子腾是个专心仕途的人,自然三句话不离为官。
贾玩顺杆就往上爬:“那玩此番若是侥幸能中,不知可否跟舅老爷讨个恩典,准许玩跟在舅老爷身边当差?不求其他,但求为您牵马坠蹬!”
贾赦这时笑道:“你这泥猴,人还没有马高,就敢想着牵马坠蹬?”
众人一齐跟笑。
王子腾笑完才道:“你若是想跟着我再跑一趟西北,那恐怕是不能如愿了!此番回京,只怕一时半会儿不会远离。但你既然开了这个口,那我作为长辈,也不好没有表示。”
“这样吧!若你此次恩科能够上榜,我便帮你实现一个心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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