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里面细微的喊声,沈清瑜连忙进去。
看着床上虚弱的人,沈清瑜心疼的握住虞汐绾的手:“阿绾,为什么要强撑?”
虞汐绾笑了笑,语气无所谓:“我是虞国的公主啊,你又不在,我当然要守好边城了,而且我若是不强撑的话,如何能等到你回来?”
沈清瑜听着这话,心更像被人一刀刀割开一样痛……
“对了阿绾,”沈清瑜突然想起什么,疑惑的问道,“这禁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我不知道云霄派还有禁功?”
听到这个,虞汐绾不由心虚起来,轻咳一声眼神开始乱瞟:“就……就是师父藏在暗室里的,我看到了,就……偷偷学了……”
她的声音很小,但沈清瑜还是听清了,看着她这副样子,沈清瑜脸上也不觉带起笑容,边叹气边笑道:“阿绾,难怪师父不让我带你下山,你可真是让人不省心啊。”
这话虞汐绾就不服了:“我不省心?沈清瑜,我可是你师姐,这是你该和师姐说的话吗?”
看着她气鼓鼓,生龙活虎的样子,沈清瑜的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是,我错了,师姐做事自然有师姐的道理。”
虞汐绾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开始翻旧账:“你也知道,那咱们来算算,你抛下我独自去漠国的账怎么算?还有,你居然为了防止我追上你,连衣服都不要了,你真是可以啊你……“
沈清瑜连忙认错:“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师姐向来宅心仁厚,莫要同师妹生气了,好不好?”
“哼,那罚你去给我煮面,我饿了。”
“好,我这就去,你好好躺着,不要起身。”
“快去,怎么这么多话呀?”
“是是是……”
半月后,边城的事情解决完了,送走了漠国的新帝和太后,虞汐绾和沈清瑜也启程回京城了。
马车上,虞汐绾一身素衣,眼眶有些红肿,好奇的问沈清瑜:“我听说那颜倪一直吵着要带晚暮回去,你是如何说服她放弃的?“
沈清瑜摇了摇头:“不是我,是粟米,不过这也算是好事,晚暮厌恶漠国,如今边城安宁,粟米若是想也能常来看看她。”
虞汐绾点点头:“但愿往后粟米能完成两人的心愿。”
沈清瑜抱住她,亲了亲她的唇:“她一定会的。”
“嗯。”
虞汐绾安心的靠在她怀中,闭上眼睛休息……
沧山。
一个白发女子靠在一块墓碑上,手中攥着酒瓶,喃喃低语:“九岸,我早说让你废去武功,可你却偏偏舍不得,如今倒是好了,你就算是想舍,也舍不了了。”
俏洗抬手摸了摸自己一日日变白的长发,苦笑,“夫君,如今我这副模样,你若是看到了,会是什么表情呢?”
说完,俏洗闭上眼睛躺在墓碑上,一滴晶莹从眼角滑落……
半个月前,她用尽毕生修为将虞汐绾从鬼门关救回来,又匆匆将蛊虫托付给了林曦,便留下一封辞别信,带着九岸的尸体连夜回了她们以前畅想过余生的地方。
可当初海誓山盟的时候,明明说好是两个人,如今这该死的男人,只丢下她一个人在人世间受岁月的磋磨了……
俏洗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低声开口:“果然啊夫君,你们男人的话,最不能相信了……”
忽然,脸色泛起一丝冰凉。
俏洗疑惑的睁开眼睛,才发现又开始下雪了。
俏洗愣了一下,又转过头看向墓碑上的名字,眼底的泪再也藏不住,声音哽咽:
“夫君,下雪了……”
-
四日后。
马车摇摇晃晃的在路上走着,虞汐绾觉得奇怪,之前的路明明都很平坦,怎么到这里就不一样了?
打开窗子看了眼,入眼的却是满目的花朵。
虞汐绾有些怔愣:“这是……和村?”
闻言,沈清瑜往外看了眼,点头:“是,只不过没想到这才刚入春,和村的花便都开了。”
虞汐绾的眼睛转了转,朝外面的绮阑吩咐:“快停车!”
绮阑有些疑惑,还是停了下来,疑惑的问道:“殿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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