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纯生笑呵呵地起身见礼,“宋将军。”

宋琤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陈纯生示意一旁随侍把捐赠清单交到宋琤手中。

宋琤看见厚厚的礼单,心里暗暗欣喜,接过清单扫了一眼,更是满意极了,没想到陈大安还挺大方的。

“宋将军,可还满意我们陈...陈老爷送给晋北军的礼物?”

宋琤收起礼单,淡笑:“让陈老爷破费了,若大邯的大户都像陈老爷这般无私,我们大邯就不会受外敌侵扰了。”

宋琤不忘吹捧一番。

“不过.....”陈纯生欲言又止地看着宋琤。

宋琤把礼单递到福伯手中,问:“管家有话请直言。”

陈纯生眉眼一翘:“宋将军也知道,我们陈府这回几乎把老底都掏空了,这批物资本是瞒着花家军给你们晋北军的,但不知谁把这消息透露出去,他们有可能眼红你们这批物资。”

宋琤听了,微微皱眉头。

“管家的意思是......”花家军有可能要跟他们抢物资?

“唉啊,反正这批物资交到你们手中,之后的事我们陈府就管不着喽。”陈纯生说着站起来,“宋将军可记住了,物资明日下午会准时交到您的手中,话已带到,告辞了。”

“有劳管家。”宋琤看着摇着玉扇,慢悠悠地走出庆元堂的陈纯生陷入沉思。

这陈大安果然贼,难怪给了如此丰厚的物资,原来是设了陷阱,

想让晋北军与花家军凭实力抢夺这批物资。

这老家伙,还真不让人省心。

送走陈纯生,宋琤马上赶到军营。

军营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十几台火流炮也装车完毕,就等起程。

宋琤与李胜聊了会就去了西城门的军营。

西城军营的李清河正指军各军队。

宋琤没有打扰他,找到刘马头他们。

刘马头带着几十个中军蹲在一旁,满脸幽怨地看着忙碌的晋北军。

“都在干嘛呢?不搭把手?”宋琤走过去,不悦地扫去一眼。

“唉哟将军!您可算来了!”刘马头噌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不是咱们不帮忙!是他们小心眼,不让咱们碰火流炮。”

“将军!这就是一群土匪!”大头像窜天猴似的大步朝她走来。“咱也有份抢得火流炮,这帮家伙一台也不分给咱们!”

他们本来想好了,只要晋北军分一台火流炮给他们就行,结果晋北军仗着自己人多,一台也不给!

宋琤嗤了一声,“有点出息成不成?不就一台火流炮嘛,至于吗?”

刘马头与大头异口同声道,“不就一台?”

“将军,您可别忘了咱们是一台都没有啊!”

一台火流炮能顶不少士兵哩,有了它,上阵杀敌获胜更大!

宋琤凑近两人,小声道:“急着什么?等他们走了,今晚带你们去搬,爱搬几台搬几台。”

刘马头与大头两眼顿时发光:“真的假的?”

“我还能骗你们不成?”宋琤在他们耳边道:“这样......”

宋琤与刘马头他们说完事,又去找了何三保当初带出来的中军,这些兵有些已经被李清河收入军营,有些因伤退伍。

曾经人满为患的军营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就剩几顶伤员的营帐还留着。

宋琤回到南城,李胜已经骑在马上,准备领兵起程。

“阿琤,来。”李胜看见宋琤,忙朝她招了招手,“我们马上起程,留下的伤兵就交给你们了。”

“李叔放心!”宋琤点头,“我会安顿好他们。”

李胜扫了一眼圈没看见赤大,低声对宋琤道,“你身边那后生可随你一道前往晋北?”

李胜他们还不知道赤大身上的谜团,也不太清楚他的来历。

“看他自己的意愿吧。”宋琤承认自己拿不住赤大,她不想插手他何去何从,也插手不来。

在浊人的世界里虽说认主后就听之任之,但在这事在赤大身上不存在。

“你得带上他!”李胜语气坚定道,“这次军资多,路上凶险,有他在安全些。”

这话倒也不错,有赤大在谁也抢不走这批物资。

“好,我尽量。时辰不时了,李叔赶紧起程吧。”

李胜又叮嘱了几句,带着兵马起程离京。

大军走后,宋琤领着剩下的几百号人修整营地,把伤员转移到一座空院里。

忙完这些,天也黑了下来。

正要回府时,为伤员诊治了一天的鲁神医找到她。

“丫头,那后生可随你去晋北?”

宋琤摇头,“不知,你亲口问他吧。”

鲁神医想到自己被赤大关在茅厕的事,脸色瞬间拉了下来。

“你去同他说,别去晋北了,我想法子把他身上的浊盅解了,让他恢复正常人。”

宋琤看看四周,把鲁神医拉到院子中央的一棵凤凰树下面,内心小有期待:“您能解他身上的浊盅?”

鲁神医皱着眉,“解是能解,但得看他配不配合,能否把他留下这得看你。”

宋琤想了想,点头,虽说赤大有时不听她的命令,但事关他自身,应该不会任性。

“但我看这后生.....实在不好说话。”鲁神医也知道那是个刺头。

宋琤知道他说赤大把他关在茅厕的事,“我已经警告他了,以后不许对您不敬!”

神医都敢动,简直无法无天。

“还有,我估计皇后那边的信也快来了。”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回来了,晏建知一死,南齐和大邯的仗是打不成的,这就要看晏书如何修复两国的关系。

他把花家军暂时留在京城内,是因为南齐的援兵还停驻在东河县。

若领军的统领收到皇后的命令班师回南齐,此事还好解决,若是南齐突然萌生野心,这怕又是一场恶仗。

大邯刚内战完,这会百濮国又打了过来,哪还经得起与南齐的战事。

“鲁神医,无论如何您都要阻止这场战事。”

鲁神医点头,“所以还得由你劝劝那后生,若把他身上的浊盅解了就知道他的真容了,两国之间的战事自然就解了。”

宋琤比了比自己的脸:“你意思是他变脸的事跟体内的浊盅有关?”

鲁神医点头:“有关啊!自然有关!我和你元伯研究过,

这后生之所以会变脸是因为他体内的浊盅散发出一种毒液,这种毒液原是控制浊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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