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魁,你我心里都清楚,我们之间不会再像去年那样了。事情已经发生,装糊涂也并不能掩盖发生的事实。”
赵魁态度温和,“我实不知你这般态度变化由何而来。”
“你知道,你祖母亦是知晓。”
“我不知道,我祖母也并不知。”
“那我现在再说清楚一些,我母亲的死,是你祖母借刀杀人,替你生母清除障碍,扶她坐稳世子夫人位置。我这么说,你是否清楚了?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
赵魁拇指又狠狠掐在食指指腹上。
只是藏在袖中,只有他知晓。
“你这臆测,属实荒唐。我祖母没必要那么做。”
说得太急,又生恐她反感,细声解释道:“当年她倾半个库房为我父聘得我生母,只因我父喜欢她。我父死后,祖母是想让她为我父守节的,并不想放她离开。”
赵魁强装冷静,诉说着过往。
“她执意离家,我祖母对她心中有怨。她日子过得不好,我祖母估计还会暗自高兴,她与你家人不睦,没准还会回头想起我这个儿子,祖母又如何会为她谋划。”
“你家旧事,你家自知。如今事实便是如此。强辩并无益处。”
“你说我强辩?”
赵魁心里不快。
“你把莫须有的罪名强加于我祖母头上,对她属实不公,实在冤枉得很。杀母之仇,你若有实证,只管报官,若查出的确是我祖母所为,我必还你一个公道。”
季安澜抬眸看他。
实证?物证她没有,而人证?
牛有福死了,死无对证。田姨娘废了,就算她能画出田姨娘见过的婆子和暗卫,可暗卫不见了,那婆子却是死了。
还有一个人证,顾少晏。
他亲眼见到山顶那一幕。可沈嬷嬷也死了。以他的身份去举证一个亲王妃?且没有第三方证人在的情况下。不死也得脱层皮。
且这事季安澜并不想第三人知道。
如今顾少晏在外头,万一平阳王府知晓此事,再对他不利,她会成为罪人。
“赵魁,你我心中皆有数,不必做无谓努力。且我已无意嫁给你,你不必强求。”
赵魁只觉一股浊气涌上心头。
她的话冰冷如刀,狠狠插进他的胸口。再一次被她当面拒绝,赵魁心里又气又恨,对她的爱意也去了几分。
“你的意见不重要。自古两姓结亲,皆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我家自会与你家长辈商谈。”
“没人强迫得了我。”季安澜语气也变得强硬。
那我却是想试试。赵魁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季安澜坐着吸气,呼气,呼气,吸气,还是觉得气血不顺,心头堵得慌。
赵魁回府后,没有把今日季安澜的话跟祖母说。但他面色不好,平阳王妃是看在眼里的。孙儿不说,她便也没问。
祖孙二人只各自默默行动。
又过两日,平阳王妃直接约见了刘氏。
刘氏硬着头皮去了。去了却听到一个让她惊恐害怕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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