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等人回到寨子的时候已经天黑。
为了避免寨子里的人都来围观,原本定在议事厅给他们接风,三个阿公商议后,改在了大阿公家,也就是阿鹞家。
以家宴形式的话,来的人会相对少一点,即使是这样,寨子的大部分年轻人,还是聚在了阿鹞家院内或院外,也不完全是为了来凑热闹,外面那些新奇的事物,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大的诱惑。
饭桌上的热闹,那气氛与节庆不相上下。
酒过三巡之后,阿龙向三个阿公和在座的长辈们,汇报了整个外出的经过。
阿公和长辈们边听也边不停地说好,那几个没能去的,在一旁不停地小声抱怨。
陶阿公说道:“鹞丫头,问你个事。”
“阿公,您说。”阿鹞显得很兴奋。
“你交到我手上的清单,我已经看过,又听阿龙讲了过程,这次从土匪手里获取的大洋和黄金,好像都归了我们寨子,那位妙先生,就没拿一个子?”
“是的,全归了我们。”
阿鹞的话音刚落,解阿公立刻一脸严肃地说到。
“阿鹞,我们寨子穷确是缺钱,但也不能为此自己拉低了做人的底线。且不说那位妙先生自己就要去,是你们要跟着去的,份额中他理所应当占大部。退一步讲,你们出了人力,二一添作五作个平分,也还勉强说得通。”
“属于我们的,拿了,我们问心无愧,全都拿了,你自己心里过得去吗?”
解阿公的话让全场一下子安静下来,都等着阿鹞的解释。
“爹,您女儿是那样的人吗?您从小对我的教育,还有在座长辈们对我的教诲,我怎么能抛到脑后呢?我给妙大哥看清单的时候,是他先表示要给我们的,为了确认他的意思,我还刻意问过他两次。”
“第一次他说,(“你们自己凭实力拿到的,不归你们?难不成要还给土匪?”阿鹞模仿着妙迹耘的口吻)第二次,他对我说了一句。(“你觉得,我缺这个吗?”阿鹞模再次仿着妙迹耘的口吻)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确,我也不好意思再往下说了。”
“还有临出发前,交给我的那些大洋,他提都不提,我也不好意思再提,想来想去,只好把它单列成队费了。”阿鹞一脸的委屈。
“哦...队费是这么个情况,我还准备问你呢。”陶阿公笑笑。
“话说明白了,不都是好事嘛,来!大家接着喝!”裴阿公调节了一下气氛。
解阿公僵硬的脸上,缓出一丝笑意,全场的气氛又重新活跃起来。
“我还有个惊喜给你们呢!”阿鹞边说边从怀里掏出手绢。
打开手绢后,阿鹞很是得意地问道:“陶阿公,您知道这些是什么吗?”
陶阿公看了一眼,“银票呀,也是缴获的?”
“不是银票,叫庄票。”阿鹞纠正了一下。
“哦...改名称了,也对,都改朝换代了,不过,用途应该不会变吧。”
“阿公,您知道它的用途?”阿鹞很是吃惊。
“前清的时候,可以用它来换现银,现如今应该是改换大洋了吧。”
“阿公,您太厉害啦!这也知道。”
裴阿公说道:“整个寨子,就陶老三在外面念过几年书,数他在外面待的时间最长,也该有点见识,这个他要是不知道,就枉费寨子供他念书那点钱了。”
细妹问道:“阿鹞,这些票据真能换大洋?”
“当然,我有必要拿来骗人吗?再说,陶阿公这关就过不了。”
陶阿公微微地笑了笑。
“那你为什么没告诉我呢,还以为你早把它们给扔了。”细妹一脸不高兴。
阿海替阿鹞作了回答:“她要是告诉你了,还叫惊喜吗?”
“关你什么事,又没问你,死乌龟...”
碍着长辈在,后面几个字细妹没发出声。
“这些票据,也是从土匪手里获取的,一共是两千三百八十圆,也就是说,可以拿它们到钱庄换取同等价值的现大洋。阿公,我现在把它们交给您。”
阿鹞说完,双手把票据递给陶阿公。
场面一下子又沸腾起来。
阿鹞又赶紧补充说明:“爹,这些也是妙大哥给的。”
“不必说什么,这不都明摆着的嘛。”
“明摆的?前面我说过什么吗?”阿鹞没明白。
见女儿一脸不解的样子,解阿公作了解释。
“裴阿公适才不是说过,整个寨子就陶阿公见识过银票这东西,我不知道的事,你上哪去知道的呀,那肯定是妙先生告诉你的。那就说明,他是知晓这些东西存在的,而现在,这些东西又在你手里,自然是他同意给你的。”
“这姜,还是老的辣呀。”阿海不失时机地拍了马屁。
“什么辣不辣的,就是贼......”阿鹞感觉有些冒失,赶紧咽住后面的字。
虽说声音很小,阿公和长辈们,都猜得到阿鹞要说什么,都大笑起来。
哈哈哈......
夜猫冒了一句出来:“阿海,你拍马屁,倒是挺懂时机的。”
“如果是你小子的屁股,我得用踢。”阿海回了过去。
阿龙说道:“阿鹞,没想到,你还给大伙留了这么一手。之前我们觉得,那些黄金和现洋已经很多了,你现在又一下子给了大家一个惊喜,你有没有还藏着什么惊喜没说出来,就赶快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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