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凡夫俗子的眼中,那艘翱翔天际的顶级飞舟,如同天际的一颗璀璨明珠,无瑕而完美。然而,在夜焱这位挑剔至极的匠师眼中,这艘未经雕琢的飞舟,却犹如一块未经开采的璞玉,潜力虽大,却远未达到他的标准。
飞舟的航速,在夜焱看来,简直如同蜗牛爬行,连高阶灵兽的翅膀都赶不上。想象一下,当一只羽翼绚烂的凤凰从飞舟旁掠过,留下的是飞舟徒劳无功的尾气,那画面简直让人哭笑不得。夜焱心中暗自发誓:“改!必须让这艘飞舟的速度追上风的脚步,让星辰都为它让路。”
至于防御力,虽然勉强及格,但在夜焱这个安全至上的完美主义者眼里,任何可以增强的地方都绝不容错过。毕竟,保命的东西,谁会嫌多呢?哪怕是多一层薄薄的护盾,关键时刻也能救命。于是,他心中的改造计划又添上了一笔:“改!让这艘飞舟变成一座坚不可摧的空中堡垒。”
最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那集束火炮,它的威力之大,足以撼动山川,摧毁城池,但在精准度上,却如同醉酒的醉汉,东倒西歪。尤其当面对狡猾的水中鱼怪时,这些火炮就像是盲目射击的瞎子,而鱼怪则像是狡猾的泥鳅,在水下灵活地穿梭。夜焱曾亲眼目睹一场战役,一艘飞舟发射出数十枚炮弹,结果只击中了一只无辜的水鸟,而真正的目标——那只庞大的鱼怪,却悠闲地游弋在水下,仿佛在嘲笑飞舟的无能。“改!让这集束火炮的每一发炮弹,都能精准地击中目标,哪怕是在水中。”
夜焱是个不折不扣的完美主义者,但他并不会亲自下手去改,而是像一位运筹帷幄的将军,将改造方案详细地绘制出来,然后交给船坞的工匠们去执行。他并未做出大刀阔斧的改动,而是在飞舟原有的基础上,巧妙地融入了一些创新元素。这些工匠们虽然技艺高超,但对于夜焱的改造意图和所用阵法却如同雾里看花,时常需要向夜焱请教。
在指导工匠的同时,夜焱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另一项重任——改良火炮的精准性。他漫步在韵灵仙子的花园中,目光突然被一面闪烁着神秘光泽的镜子吸引。这面镜子采用稀有的深海金属炼制而成,形状完美,质地坚硬,正是他梦寐以求的集束火炮瞄准器材料。他微笑着向仙子提出了请求:“仙子,能否割爱,将这面镜子赠予在下?”
韵灵仙子微微一愣,这面镜子虽然是她闺房之物,但并不算珍贵,只是那深海金属难得一见,又与她有着某种特殊的情感联系。她好奇地问道:“夜师弟,你要这镜子何用?”
夜焱轻轻一笑,解释道:“仙子勿怪,我正要炼制一件器物,急需这等上乘材料,而这面镜子的器形与材质皆与我心目中的瞄准器完美契合,连炼制的过程都可以省去,只需布置一番阵法即可。”
韵灵仙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敬佩,她微微一笑,将镜子递给了夜焱:“原来如此,既然夜师弟有需要,这面镜子便赠予你吧。”
于是,这面原本装饰在闺房中的镜子,在夜焱的手中,即将迎来一次华丽的蜕变,成为一艘顶级飞舟上不可或缺的精密武器。而这一切,都源于夜焱那颗追求极致、永不满足的心。 在璀璨的星辰下,夜焱面对着那面古朴而神秘的镜子,心中却泛起了一丝微妙的不自在——与女性打交道,他总觉得像是穿梭在布满荆棘的花园,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触碰了哪片不可言说的花瓣。
“夜师弟,看来你对这面镜子情有独钟呢。”韵灵仙子的声音宛如清泉,流淌过这略显尴尬的氛围。她的眼神中满是对夜焱炼器造诣的敬佩,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耀眼而坚定。她曾两次将自己精心炼制的宝物呈现在夜焱面前,期望得到他的点拨。初时,她以为夜焱只是个纸上谈兵的理论家,然而,当她发现夜焱同样精通炼器之术时,心中的好奇与渴望便如野火燎原,势不可挡。
“这镜子,取自深海之下,千年铜母精炼而成,虽非稀世之珍,但对于夜师弟而言,或许能有所启发。”韵灵仙子微微一笑,话音未落,却又狡黠地加了一句,“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夜焱一听“条件”二字,心中不禁闪过一丝警觉,但随即又安慰自己,毕竟在冥海血河图的探险中,他已收获颇丰,二十一件灵器在手,何惧之有?于是,他从容不迫地取出一件中品灵器,笑道:“自然,岂能白受仙子厚赠?”
“哎呀,谁稀罕你的灵器啦!”韵灵仙子娇嗔地瞪了夜焱一眼,仿佛春天里绽放的桃花,带着几分娇媚与无奈。她本想借此机会与夜焱进行一场灵器的友好交流,提升彼此的技艺,却不料夜焱竟将她误会成了爱占小便宜之人。
“我所求不过是,在夜师弟炼制此镜之时,让我得以在一旁观摩学习。”韵灵仙子的话语中充满了诚恳与期待,就像是一只渴望飞翔的小鸟,仰望着天空的广阔。
夜焱闻言,哈哈一笑,化解了室内的微妙气氛:“这是自然,仙子您的闺房,我自是不会喧宾夺主。”他心中明了,既然已经决定不再隐瞒自己的炼器技艺,又何必藏着掖着?
接下来的一幕,简直是炼器艺术的一场盛宴。夜焱布阵的手法,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暗含天地之理,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至极,如同舞者轻盈的舞步,又似画家挥洒自如的笔触。那阵法的变化,更是让人叹为观止,即便是韵灵仙子这样的炼器高手,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困惑与迷茫。
夜焱布下的阵法,就像是一本深奥的古籍,每一笔、每一划都隐藏着古老的智慧与未知的秘密。韵灵仙子熟知当今的阵法之道,但在夜焱的阵法面前,她却如同一个迷失在迷雾中的旅人,完全摸不着头脑。那些阵法的目的、用途,乃至最终将要诞生的器物形态与功能,都如同隐藏在云层背后的神秘面孔,令人捉摸不透。
韵灵仙子几次欲言又止,心中充满了疑问,却又生怕打扰到夜焱的专注与灵感,只能强行压下好奇心,默默地观察、学习。在这一刻,她仿佛变成了一块海绵,贪婪地吸收着每一丝知识与灵感,期待着能在夜焱的指引下,窥见炼器艺术的更高境界。 在那光怪陆离的炼器世界里,夜焱的手法犹如魔术师般神秘莫测,每一笔、每一划都似乎蕴含着天地间的奥秘。韵灵仙子,这位素来以冷静自持着称的仙界佳人,此刻却被那繁复而又精妙的布阵过程深深吸引,目光如磁石般紧紧锁定。两个月的光阴,对她而言仿佛只是眨眼之间,她竟全程沉默,未有丝毫厌倦,直到夜焱落下那最终的一笔,如同画家完成了旷世之作,韵灵仙子才恍若从梦中惊醒,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中竟也生出一股完成大作般的释然。
“夜师弟,你这究竟是在炼制何等神器,竟让我这旁观者亦心潮澎湃,难以自禁?”韵灵仙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切,那份被压抑了两个月的好奇,如同春日里破土而出的嫩芽,再也按捺不住。
夜焱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中暗自赞叹韵灵仙子的耐心与毅力。“仙子何不直接发问?这炼器之路上,我最是欣赏那些敢于提问的心。”他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铜镜,这面镜子,无丝毫雕琢之痕,光滑如镜,却散发着淡淡的青芒,仿佛夜空中最遥远的星辰,引人遐想。
“夜师弟专注之时,韵灵自是不敢贸然打扰。”韵灵仙子脸上浮现一抹绯红,她自知以自己在仙界的广博见闻,竟未能窥得这铜镜一二,心中难免生出几分羞赧。
“哈哈,仙子多虑了,炼器之道,本就需人心神合一,外界的纷扰于我如浮云。”夜焱爽朗一笑,随即手指轻弹,法力涌动间,那铜镜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光华骤增,悠悠悬浮于半空。镜中画面流转,不是夜焱的身影,而是一幅遥远海滩的宁静景致,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
“此镜之用,妙不可言。”夜焱话音未落,手指轻旋,铜镜镜面闪烁,景象随之变换,竟如同穿越时空的窗口,将百里之外的海滩景象尽收眼底。更令人惊叹的是,即便是海滩上一只悠闲漫步的小鸟,其羽毛的每一丝纹理,都在这铜镜之下清晰可辨。
突然,镜中画面一转,出现了令人瞠目的一幕——一对男女在海滩之上,无视世俗眼光,享受着属于他们的私密时光。尽管他们的容颜并不出众,但那份真实与热烈,却透过铜镜,直击人心。韵灵仙子见状,脸颊微红,轻咳两声,试图掩饰心中的尴尬与好奇。
“咳咳,这铜镜,竟能捕捉到此等细节,真乃神技也!”韵灵仙子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敬佩,更有对夜焱炼器技艺的无限惊叹。这面铜镜,不仅展现了夜焱作为神匠级别的超凡技艺,更让韵灵仙子见识到了炼器之道的无穷魅力与可能。 在月华如练的静谧之夜,无奈的情绪如同轻烟,袅袅缠绕在夜焱的心头,只因他太过沉醉于手中那奇异铜镜的奇妙能力,竟忘却了身旁还立着一位风华绝代的韵灵仙子。她的眼眸里,似乎藏着一汪深邃的秋水,正泛着微妙的涟漪,让人不禁揣测起她心中的五味杂陈。
“夜师弟,可真是入了迷局,忘却了红尘中的几分矜持。”夜焱猛然间如梦初醒,仿佛从一场迷离的幻梦中被拉回现实。他慌忙撤去了贯注于铜镜的法力,那幅香艳至极的画面如同晨雾般消散得无影无踪。“咳,这铜镜嘛,原本只是想一窥远方的风景,绝非……”
韵灵仙子嘴角勾勒出一抹温婉的笑意,脸颊上染上了淡淡的红霞,宛如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夜师弟无需多言,我岂会不知,这铜镜有着将万里之外的景致拉近眼前的神奇功效?”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几分宽容,仿佛是在告诉夜焱,这种小插曲,她早已司空见惯。
夜焱尴尬地挠了挠头,将铜镜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心中暗自庆幸韵灵仙子并未真正动怒。殊不知,韵灵仙子的心中,对夜焱的莽撞非但未生反感,反而生出了几分敬佩。毕竟,在这个修真界,能用上万上品灵石随手一挥,又怎会屑于那些低俗之举?更何况,韵灵深知,花上区区十几两银子便能买来一个美貌丫鬟,而夜焱的出手之阔绰,早已超越了这些凡尘俗物。
然而,真正让韵灵仙子感到震撼的,并非夜焱的财大气粗,而是他那超凡脱俗的炼器技艺。在她的世界里,炼器虽能依样画葫芦,却难以随心所欲。她可以炼制出坚固的护甲,可以炼制出威慑万鬼的幡旗,可以炼制出凌厉的飞剑,但这一切都是基于前人的经验和范例。而夜焱,却能在片刻之间,仅凭想象,将一面普通的铜镜改造成一件神奇的法宝,这份能力,即便是她也难以望其项背。
韵灵仙子不禁猜想,难道夜师弟竟是炼器界的宗师级人物?这个想法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既璀璨又遥不可及。她深知,炼器之道虽与修为无必然联系,却也受到修为的制约。而夜焱,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即便是从娘胎里便开始学习炼器,要想达到宗师之境,也绝非易事。
韵灵仙子收回思绪,轻声问道:“这件铜镜,可曾有过名字?”在她看来,每一件炼器师的心血之作,都应有其独特的灵魂和名字。
夜焱沉吟片刻,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不如就叫它‘幽冥窥视镜’吧。”他心中暗自得意,这个名字既符合铜镜的功能,又带有一丝神秘莫测的气息。然而,韵灵仙子听到这个名字时,却不由得微微蹙眉。这面铜镜,原本是她闺房中的梳妆之物,如今却有了这样一个阴森恐怖的名字。尽管她并非矫情之人,但心中也不免生出几分异样之感。
“夜师弟,这名字倒是别具一格,只是……与它的前身相比,似乎多了几分冷酷与肃杀。”韵灵仙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几分温柔,仿佛是在告诉夜焱,即便是法宝的名字,也应蕴含着几分温情与柔美。 在那幽光闪烁的铜镜前,一行人围站着,对镜中倒映的奇异景象啧啧称奇。“此镜之能,不过是将千里之外的风景拉近眼前,何以取了‘追魂夺魄镜’这般骇人听闻之名?”一位身着青衫的男子,嘴角挂着淡淡笑意,眼神中却闪烁着几分玩味。
夜焱心,这位以智谋与胆识闻名的青年,轻轻抚摸着镜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实则,此镜之名,源于其在飞舟之上的绝妙用途。试想,当它被置于飞舟之巅,锁定那遥远天际的敌舰,便如同猎豹锁定了草原上的羚羊,随后,便是集束火炮如雨点般倾泻,将一切化为灰烬。”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环视四周,见众人面露惊异,才不慌不忙地补上一句,“不过,这些细节,就不劳烦我向诸位一一解释了。飞舟的改造已近尾声,何不亲自前去,一睹为快?”
韵灵仙子,一位以温婉着称的女修,闻言微微一笑,那笑容仿佛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融化了周遭的寒意。“夜师弟的改良之作,韵灵自是满心期待,愿一同前往。”
船坞之内,一位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老者正对着一个胖得几乎看不见脖子的男子絮絮叨叨,而那胖子则是一脸无奈,哈欠连天,甚至在一次懒腰的伸展中,不小心露出了腰间的赘肉,引得旁人一阵窃笑。
这位老者,便是飞舟分堂的主事——孙堂主,一个对飞舟制造有着近乎痴迷热爱的匠人。他从不关心飞舟的买卖,只醉心于自己的作品。这艘顶级飞舟,是他呕心沥血之作,本欲低价出售,心中已是不悦,听闻还要进行改造,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毕竟,在齐州境内,灵海派是唯一一家能制造飞舟的宗派,他自信无人能及。
然而,当夜焱心的改造完成后,孙堂主却惊得目瞪口呆。那些看似简单的改动,竟让飞舟的性能得到了质的飞跃。他迫不及待地跑去找宗主,脸上洋溢着孩子般的喜悦。
“嘿,老孙头,当初让你改造飞舟,你还老大不愿意,现在倒好,跟捡了宝贝似的。我说你啊,虽然你一心只想造飞舟,不问世事,但好歹也是个堂主,得有点样子嘛。”宗主,一个身材肥胖却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打趣道。
孙长老在宗派中地位超然,即便面对宗主,也无需过分恭敬。他自顾自地说道:“经过夜焱心的改造,这飞舟的防御力至少提升了百分之三十!这可是在材质未变的情况下,仅凭设计改动实现的。”
宗主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他深知灵海派数千年的造船技术来之不易,每一次进步都凝聚着无数先辈的智慧与汗水。而今,一个年轻人竟能在不改变材质的前提下,让飞舟性能大幅提升,这简直是个奇迹。他喃喃自语:“这……这是真的吗?”
一时间,整个船坞内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与期待,仿佛预示着灵海派即将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 在那片被星辰轻抚的广袤天际下,飞舟如同划破夜空的流星,每一分性能的提升都仿佛是向未知领域的微妙探索。而今日,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奇迹,在一座隐秘于云雾之中的工坊里悄然诞生。
“你们听说了吗?仅仅是随手的一番调整,那艘飞舟的防御力竟如同被神力加持,飙升了整整百分之三十!”消息如同野火燎原,迅速在宗门内外蔓延开来,人们纷纷投来难以置信的目光,这无疑是修真界的一记惊雷。
孙堂主,那位总是独来独往、行事风格别具一格的传奇人物,此刻正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口吻宣布:“航速,我让它翻了一番半,五十个百分点的提升,够不够震撼你们的心灵?”他的副手,一位体型圆润、平日里总爱开玩笑的胖子,此刻也难得的收敛了笑容,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集束火炮?哼,我让它不仅仅在威力上增长了百分之十,更让它的精准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偏差值,低于百分之三的极致!”孙堂主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仿佛是在向整个世界宣告他的杰作。胖子闻言,心中暗自盘算:以往那火炮,偏差大到只能用来轰击护山大阵,对付海中的鱼怪都显得力不从心,现在嘛,即便是最小的渔船,也能成为它精准打击下的牺牲品。而他尚不知晓,这集束火炮尚未安装上那个据说能进一步提升精度的神秘标准器。
“如此改造的技术,飞舟分堂的人是否已经掌握?”胖子问出了关键问题,他知道,这样的技术突破,对于提升整个宗门飞舟制造的水平,无疑是巨大的飞跃。孙堂主轻轻摇头,道出了实情:“他们是学到了皮毛,但遗憾的是,这些技术只能应用于这艘独一无二的顶级飞舟。若要复制同样的成果,除非再造一艘完全相同的飞舟,否则,船坞的工匠们只能望洋兴叹。”
孙堂主的孤僻性格让他在宗派内鲜少与人亲近,求人办事更是难上加难,于是,这份重担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宗主——那位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的老头身上。而胖子,对孙堂主的这份独立与专注有着莫名的欣赏,他认为,每个弟子若能各司其职,宗门自会井然有序,和谐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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