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先生,我……我,我只是开个玩笑,价格可以再商量……”

赵先生支支吾吾地说道,眼神闪烁不定,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就在这时,吴女士突然走到汪小海身边,她的眼神温柔而坚定,轻轻拍了拍汪小海的肩膀,欲言又止。

吴女士的动作很轻,像一片羽毛,却让汪小海心中一暖,像是在寒冷的冬日里,突然被阳光照耀。

他转头,对上吴女士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那里没有丝毫责备,只有鼓励和信任。

这眼神,简直比什么鸡汤都管用,瞬间治愈了汪小海那颗被现实蹂躏得体无完肤的小心脏。

“放心吧,吴女士,我汪小海啥时候怂过?不就是个奸商嘛,看我怎么把他盘成麻花!”

汪小海感觉自己又满血复活,刚才那股子颓劲儿一扫而空,嘴角重新挂上了那标志性的痞笑。

就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温馨的氛围。

“咳咳……那个,老夫这里倒是有一些……一些书,或许……或许能用得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刘夫子正站在角落里,他手里抱着几摞看起来有些年头的书,脸涨得通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卧槽,什么情况?”

汪小海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老顽固啥时候转性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刘夫子,你……你这是?”

陈校长也惊呆了,结结巴巴地问道,仿佛看到了外星人入侵地球。

“这些……这些都是老夫年轻时的一些藏书,都是些……咳,都有些年头了,但……但或许孩子们能用得上。”

刘夫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垂越低,那模样,就差在地上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此情此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这刘夫子,不是一直看不起新式教育,还处处跟汪小海作对的吗?

今天这是唱的哪出戏?

是良心发现,还是被什么给刺激到了?

众人面面相觑,疑惑的种子在心中疯狂生长。

“哎呦喂,这可真是……活久见啊!”

汪小海一脸不可思议的走到刘夫子身边,接过他手中厚重的书籍,入手冰凉,还有一股淡淡的霉味,“刘夫子,您这真是……太客气了!那啥,这书先放着,回头我请您吃大餐!”

刘夫子更加不好意思了,摆了摆手,像个小媳妇一样,扭捏地说着“不用了,不用了。”

那模样,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这前后的巨大反差,让汪小海直呼“魔幻现实主义”。

可是刘夫子的藏书还是不够。

这时汪小海将目光转向窗外,村里传来阵阵锯木头的声音。

他嘴角微微上扬。

汪小海可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主儿,教材不够?

咱就自己造!

他立马想到了一个点子——发动群众的力量!

“兄弟姐妹们!父老乡亲们!为了孩子们的未来,为了咱们村的崛起,抄家伙!咱们自己做教材!”

汪小海站在村口的大槐树下,扯着嗓子喊,那声音,比村头的大喇叭还响亮。

村民们一听,纷纷围了过来,好奇地问:“小海,这教材还能自己做?咋做啊?”

“简单!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木匠做桌椅板凳,裁缝缝制布书,识字的抄写课文!咱们人多力量大,还怕搞不定几本教材?”

汪小海说得眉飞色舞,那激情澎湃的样子,瞬间点燃了村民们的热情。

钱木匠第一个站出来:“小海,你说咋做,俺老钱第一个支持!俺别的不行,做木工活儿那是杠杠的!缺啥桌椅板凳,你尽管说!”

“好嘞!钱叔,您这手艺,那可是咱们村的瑰宝啊!”

汪小海一记彩虹屁送上,钱木匠笑得合不拢嘴。

村民们一看,纷纷响应,有钱的捐钱,有力的出力,整个村子都动了起来,那热火朝天的劲头,比过年还热闹!

裁缝铺里,针线飞舞,一块块布料变成了色彩鲜艳的布书;木匠铺里,锯子声、**声此起彼伏,一张张崭新的桌椅板凳新鲜出炉;村里的识字先生们也纷纷拿起笔,在洁白的纸上,书写着对未来的希望。

空气中弥漫着木屑的清香,夹杂着油墨的味道,这味道,比任何香水都更让人心旷神怡。

短短几天,简易的教材和桌椅板凳就做好了,虽然比不上城里学校的精美,但每一件都充满了村民们的心血和爱意。

看着孩子们拿着新教材,坐在新桌椅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汪小海感觉比吃了蜜还甜。

然而,就在这欣欣向荣的景象下,一股暗流正在涌动。

夜深人静,杨族长家中,几个黑影鬼鬼祟祟地聚集在一起,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阴险的笑容。

“哼,这汪小海,还真以为自己能翻天了?咱们走着瞧!”

杨族长阴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族长,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一个黑影低声问道。

杨族长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明天,我要让汪小海知道,什么叫螳臂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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